心境,諸慧自生,自有分別是非之能,也斷然不肯能去做這樣的事情的。因此上,也只有陸正這樣的修行人,上沒有師父管教,下則自己也是懵懵懂懂,再加上又遭遇了一個變態的妖物的虐待,在被折磨得體無完膚的極端境遇之中,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而就是這樣在任何一個道門修行高人眼中都覺得瘋狂無比的舉動,在此時陸正身上,卻發生的再自然不過。加上以他的因緣來說,他第一個接觸的修行人便是佛門的苦行僧,所修的苦行之道,跟他現在的境遇和心境十分吻合,二來苦行僧又教會了他許多咒子,而陸正心中感念他,一直沒有放棄持咒,才會觸發現在的機緣。
此時陸正是什麼情形呢?無身而有心。且因為失去了身之所受,所以心中無意,清淨自在,可以說正合了清心咒的清心之名。
當然現在陸正是知道自己的狀況的。但並不明白自己的狀況意味著什麼,會讓自己的修行走入怎樣的境地。他現在需要的是忘記一切的痛苦!
陸正是被那妖物一腳踢出那種定境的,來自外界生生的干擾,打斷了一切,此時肉身之中的所有痛楚再度襲來。讓陸正的元神受到一陣衝擊,但奇妙的是,疼痛已經大大減輕了。
陸正睜開眼睛,那妖物冷笑一聲:“你倒是睡得安穩!”接著將一物扔在了他的懷中,正是那塊玉佩,接著伸手一提,將陸正抓了起來,身形一晃,已經落到了山壁之下,隨後又是一晃。再現身已經是到了半里開外。
看來這妖物是打算離開這裡了,只是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兒。而且自己被那妖物抓著,彆扭的不行,那妖物如此瞬間移動,讓他渾身傷痛加劇,又無法進入剛才的忘身定境之中,自然難受至今,但他咬緊了牙關,不肯露出一絲怯意,讓那妖物看輕了。
忽然。他看見那妖物身子晃動之時,好像只有左邊半個身子能自如活動,而右邊半個身子雖然能動彈,卻始終慢了一點。感覺十分怪異。又見他渾身赤裸,身上空無一物,想起之前滌玄天的拂塵被他搶走,現在不見他握在手裡,莫非是被他丟了?心中又是著急,又是慶幸。轉念一想,以前荒未央也是可以憑空拿出一張琴來,也許是這妖物有類似差不多的法術也說不定,只是這麼一來,連拂塵在哪兒都不知道,想要搶回來那更是千難萬難了。想到此,不禁心中一黯。
這時,那妖物似乎為了故意要折磨他,速度不斷加快,陸正身上的疼痛越來越加劇,連骨頭架子都快散開了似的,牙齒把嘴唇都咬破了,到最後終於在形神晃動之中昏迷了過去。等陸正再次醒來之時,也不知過了多久,正是天光微微亮的天明時分,而自己已經被那妖物帶出了那片荒漠,進入了一片樹林之中。
那妖物擇了一處寬闊之地,隨手將陸正扔在地上,自己卻消失了。陸正想要趁機逃走,才逃出數步,迎面飛來一物,將他撞落在地,噴出一口血。那東西也壓在了他的肚子上,卻是一頭黑熊,已經死了。
這一撞著實不輕,似乎斷了好幾根肋骨,陸正搬開黑熊,看見那妖物扛著一頭老虎,冷笑著緩緩走來,放下老虎,不由分說便對陸正一頓拳打腳踢,而且他有心折磨陸正,手上力道控制的極好,每一下都讓他痛入骨髓,卻始終不肯打死他。到了最後,又往陸正嘴裡塞了不少生的熊肉和虎肉。
當天,那妖物就在這樹林裡休息,沒有繼續上路。陸正被打得半死,在那妖物離開之後,趕緊又進入那定境之中,忘記一身的痛楚。好在那妖物也自顧自在樹下坐著,沒有再來理會他。
到了晚上, 那妖物又走過來將陸正提起,繼續以瞬移之法趕路。這一次上路,陸正卻感到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一天入定,他身上的傷勢恢復了不少,而且更奇特的是,他的肉身似乎比之前還強壯了不少。
因此一路上,陸正沒有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