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厚行看看面前那張瓜子臉蛋,眸如點漆,清麗絕俗。還有她那秀麗挺拔的身材,那雙悠長結實的大腿,光是一雙腿,已經高過他的肚臍眼,要是有這樣一雙修長渾圓的大腿抱在懷裡……
武厚行心裡一熱,脫口道:“我……我想要你跟了我!”
“跟你?”
謝小蠻先是有些驚訝,隨即失笑道:“那怎麼可能,太后的親衛是不能隨意撥去護衛他人的。”
“護衛?不不不……”
武厚行把他那短的幾乎看不見的脖子連連搖動,嘿嘿地淫笑起來:“我是說,要你侍候我,侍寢陪宿,嘿嘿嘿嘿……”
謝小蠻沒想到這個武厚行打得竟是這般主意,更沒想到他竟說出這般粗俗噁心的話來,她憎惡地瞥了武厚行一眼,連跟他多說一句話的興趣都沒有了,一扭身就繞過他向前走去。
武厚行伸手便攔,謝小蠻低斥道:“滾開!”
武厚行本是個大少爺性子,為了這位漂亮的小娘子,他自覺已是放下身段,百般委曲了,這小娘兒居然不識抬舉,敢如此對自己說話,武厚行惱了,頓時把臉一沉,怒道:“小賤人,不要給臉不要臉!我是誰?我是當今天后的侄子,老子喜歡你,那是你的榮幸!”
謝小蠻懶得理他,五指一拂,如彈琵琶,“啪”地一下彈開武厚行的胳膊,拔步便走,武厚行勃然大怒,道:“小賤人!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不就是我武家養的一條狗麼?老子現在就要了你!”
武厚行說著,奮力一撲,從後面張開雙臂一把摟住了謝小蠻。謝小蠻“機靈”一下,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有一個不太為人所知的怪癖:不能讓男人碰。或許只有她那如父如兄的阿醜哥哥才是個例外,如果她不小心被男人碰一下,就會渾身不自在,像這樣被人雙臂摟住腰肢,簡直是不可想象。
這大概是她小時候的意外遭遇給她的心理造成的嚴重陰影,結果就是,武厚行雙臂一抱,謝小蠻就像被一條毒蛇纏住了身子,一種莫名的驚懼和憤怒使她不由自主地發作起來,她雙臂一掙,震脫武厚行的髒手,隨即一返身,想也不想,一腳把他踢了出去。
這武厚行是個病秧子,走兩步道都要咳嗽半天,這一使力抱她,已是用盡全身氣力,再被她當胸一腳,身子倒摔出去,氣血一逆,哇地一口,就噴了口鮮血出來。
謝小蠻見他吐血,心中也是一驚,稍一猶豫,還是搶上前去,蹲下身子,有些無措地看著他道:“你怎麼了?”
武厚行臉色臘黃,氣怒之下還想說話,一張嘴,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脖子一歪,竟爾氣絕。謝小蠻這下真的慌了起來,這武厚行再如何不堪,畢竟是武后的親侄兒,如果此事被武后知曉……
她剛想到這兒,一隊侍衛就從流杯殿的殿角轉了出來,謝小蠻一見那隊持戟的武士,心中頓時一涼。流杯殿後面面植有一道不甚高的花牆,她蹲在地上扶著武厚行,那些武士暫時還沒看到,可是轉過花牆也只是一剎那的功夫,之後………;
想到這裡,謝小蠻不禁手腳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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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蠻正手足無措的當口,只聽一聲極為誇張的驚叫聲,謝小蠻一抬頭,就見楊帆從宏徽殿正門方向的長廊裡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大呼小叫地道:“哎呀呀,這是怎麼了?這個人怎麼了?”
那隊士兵這時業已轉過殿角,一見這兒躺著一個人,立即加快腳步趕過來,將他們三人團團圍住,這支隊伍與楊帆不是一個系統,他們隸屬於羽林衛。楊帆又是剛調過來,這些衛兵不認識他。不過他們認得楊帆這一身衣裳,也認得謝小蠻。
帶隊的夥長一見是謝小蠻,忙問道:“謝都尉,這兒出了什麼事?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