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是個青壯的男人,小蠻又是那般的年輕美貌。楊帆若是與她同房,天經地義!然而兩個人竟然迄今還不曾同房!婉兒自然不會想到小蠻身有怪癖,她唯一能夠想到的理由只有……
婉兒痴痴地凝視著她的男人,越看越愛,這時叫她為楊帆做任何事,她都心甘情願。婉兒忽然忘情地撲到楊帆的懷裡,感動地道:“郎君,你的心,婉兒已經知道了!小蠻畢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這件事也怪不得她。你我相商時,不是也說過今後要試著接受她,我們一起生活麼?
婉兒不能常在身邊侍奉郎君,小蠻是個好姑娘,郎君若讓她一直獨守空房。她難免要心生怨恨的。再說,你既娶她過門,卻不與她成就真正夫妻,你不是要負了她一生麼?郎君接受她吧,婉兒不怪你,那種幽怨相思的滋味。婉兒知道,不好受!”…;
楊帆撫摸著她帶著皂角清香的柔順秀髮,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遲疑了一下,才道:“此事說來話長……唉!這事以後我再跟你細說。你不要在我身上輾來輾去的了,先讓我靜一靜,叫你家郎君這不爭氣的小兄弟安靜下來。”
婉兒向他下體瞟了一眼,忽然咬咬嘴唇,未曾言語,先紅了俏臉。她低下頭,看也不敢去看楊帆,只是用細若蚊蠅的聲音道:“看你那難受的樣子,人家……人家用旁的法子服侍你吧。”
婉兒看過許多房中術的古籍和春宮畫,雖無實踐知識,間接得到的學問可不少,那玉指輕按洞簫,檀口櫻唇輕嘗的風流韻事,兩個人也是曾經試過的,不過那左右不過是盤腸大戰之前的助興節目,楊帆可不信她只憑唇舌功夫便能讓自己那暴怒的小兄弟安份下來。
楊帆在她櫻唇上輕輕啄吮了一下,愛憐地道:“還是算了吧,不要累得我的婉兒腮酸唇麻,依舊沒有辦法,那時我可更是騎虎難下嘍。”
婉兒臉色更紅,她低著頭,把散披在肩頭的長髮向後撩了撩,低聲道:“人家自有辦法,你且去……閂了門戶。”
“哦?”楊帆半信半疑地下了地,趿了靴子匆匆閃出屏風,去前邊閂了房門回來。一進閨房,就見婉兒拉著那條寶藍色雲花綾的薄衾,一直胸上,只露一雙圓潤白皙的肩頭,肩頭裸著,分明是已趁這功夫除去了衣衫。
楊帆瞧了她那嬌媚可愛的樣兒,更是蠢蠢欲動,不禁挨近了去,問道:“如今該怎樣了?嗯?這是什麼味兒?”
楊帆忽然嗅到一股細緻優雅的甜香,那芬芳清爽的香味兒只是嗅了一下,便叫人心曠神怡。
婉兒臉色更紅,好象煮熟了的蝦子似的,她把薄衾又往上拉了拉,連鼻子都掩住,只露出一雙含羞帶怯的美眸,在被底低低地道:“傻郎君,還不上榻來,那妝臺上,有上等精蜜一罐,香橙精油一瓶,一會兒,一會兒……”
婉兒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了,身子向下一滑,薄衾向上一拉,把整個頭都藏了進去,那嬌羞不勝的模樣,當真說不出的動人。
“哦?”
楊帆扭頭一看,果見妝臺上多了一隻開啟了口的橙黃色罐子,楊帆知道婉兒睡前有飲一杯蜂蜜水的習慣,拿起一看,黃澄澄粘稠流動、誘人食慾的蜂蜜果然只剩半罐。
旁邊還有一隻細白恣的瓶兒,瓶塞業已拔下,只一拿近,那種讓人心曠神怡的甜香味兒便更濃了一些,他方才嗅到的就是這瓶柑橘精油了。
楊帆看看那蜂蜜,再看看那精油,忽然就明白過來,登時心花怒放。他可不曾試過這般滋味,對婉兒這天仙子般的清麗女子,他也不敢冒昧地提出這種要求。可是在市井間時。他可是聽那坊間漢子賣弄過的。
楊帆又驚又喜,挪身閃到榻上,一頭鑽進被底,欣喜道:“好婉兒,你當真是最最知情識趣的好女子!”
被底傳出婉和微帶嬌憨的輕嗔:“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