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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八百六十四章 真孝子
燕兒一見張易之大怒,驚慌跪倒,向他叩頭道:“郎君恕罪,老夫人心情鬱郁,實與婢子無關。”
張易之一腳把她踢翻在地,大罵道:“是否與你這賤婢有關,還要某聽過才知道。快說,我娘究竟為何有了心事?”
燕兒被他一腳踢得胸骨疼痛欲裂卻不敢呼痛,趕緊爬起重新跪好,剛要開口答話,忽又看見張昌宗站在一旁,不禁又閉上了嘴巴。張易之更怒,又是一腳將她踢翻在地,罵道:“不長眼睛的賤婢!六郎是我自家兄弟,有甚麼事不好與聞的,還不快說!再不交待,我便活活打殺了你!”
燕兒驚懼不已,只得一五一十地向張易之交待了一遍,張易之聽罷頓時呆若木雞。一旁本來因為燕兒把他當外人還頗為不滿的張昌宗這時也驚住了,此時他只恨不得張易之也把他當了外人,方才遠遠哄開才好。
張易之的孃親心情鬱結寢食難安,竟然是因為……害了相思病!
好半晌功夫,張昌宗才回過神兒來,一看張易之還怔在那兒,忙向燕兒擺了擺手,又遞了個眼色,燕兒會意,連忙爬起來一溜煙兒溜走了。若不是這事就是當著張易之的面兒聽見的,實在裝不了糊塗,張昌宗這時怕也要溜之大吉了。
不走怎麼辦?人家的老孃思春了、想男人了,自打看到鳳閣舍人李迥秀就患了相思病了,這話既不好聽也不好說,偏偏還就讓他知道了了,豈不尷尬?
“堂兄……”
張昌宗不知道自己此時該做出一種什麼表情才妥當,做沉痛哀悼狀怕是很不妥當的,又不是死了人。可也不能興高采烈吧,張昌宗只好板起臉,沒有絲毫表情地木然看向張易之。
張易之默默地轉過身,走到一旁修竹掩映的小亭中頹然坐下,怔怔半晌,忽然抬起手來,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尾隨進來的張昌宗趕緊勸道:“五郎且莫煩惱,咱張家乃名門世家,五郎如今又貴不可言,伯母如此想法。確實……,咳咳,可是五郎身為人子,又實在不好置喙,確實是難為了你……”
張昌宗吞吞吐吐。正不知該如何解勸,卻聽張易之長嘆一聲。黯然垂淚道:“枉我自稱孝子。卻根本不曾顧念過母親,真是好不慚愧。”
張昌宗呆了一呆,愕然道:“五郎是說……”
張易之沉痛地道:“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故天地配以陰陽。若了陽絕陰,獨陰無陽。則陰陽交爭,折損壽元。易之四歲時父親便已過世,那時母親猶當妙齡,如今易之已然成年。耽擱了母親多少歲月?
到如今,母親尚不及聖人一半年歲,聖人年近八旬,猶思陰陽和合之道,母親卻孤衾寂寞,十六七載春秋,始終一人度過,看那花開、看那葉落,苦雨寒風,怎生熬得?
可笑我還一直以孝子自居,自覺為母親掙來一份誥命、一身錦衣,便教母親快活了,孰不知便是如山財富、無上榮華,又怎及得一枕邊人溫存體貼?”
張易之越說越傷心,說到後來,已是潸然淚下,張昌宗被張易之這般反常表現給弄得不知所措,結結巴巴地道:“那麼……五郎是說?”
張易之擦擦眼淚道:“母親難得喜歡了一個人,我這做兒子的自該全力成全,以討母親歡心才是。”
張昌宗沒想到張易之竟做此想,做兒子的竟要為母親找男人,心中驚愕不已,可是轉念想想張易之一貫對母親的孝順態度,凡事從無拂逆,這麼做似乎又很合乎他一貫的做法。
張昌宗心中雖然還是有些怪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