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與她商議過的。誰知道牛師獎會那麼沒用,阿史那忠節如此膿包,以朝廷大軍匯合阿史那部兵馬,居然一敗塗地,還讓人生擒活捉了去,這事兒……只怕是遮掩不住了。
想到這裡,韋后不禁恨恨地盯了楊帆一眼,心道:“此人當真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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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和事天子
郭鴻沒有立即把奏章呈與天子,而是以金殿訴冤的方式當眾說出內情,是楊帆事先提醒他做的。
楊帆很清楚宗楚客如今在韋黨中的地位,韋氏一黨不會坐視這麼得力的一員大將垮臺。
何況郭元振一旦坐視不作為的罪名而被免職,韋氏一黨就可以把安西都護府十數萬大軍納入囊中,單從這一點上來說,韋黨也一定會包庇宗楚客。
因此,如果只是把證據呈到御前,此事很可能暗箱操作,最後不了了之。就憑韋后對皇帝的控制力,這件事最終很可能將錯就錯,但是在朝堂上公開揭穿此事,情形就截然不同了,皇帝不能連最起碼的規矩都不講。
如今郭鴻當場揭穿了真相,李顯命人把娑葛和郭元振的自供狀以及呂守素、阿史那忠節的供狀呈上來,親自閱覽了一番,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並不清楚宗楚客貪墨的事情,眼下見了這些證據,李顯很是惱火。雖然現在只有筆供,但他相信郭元振和娑葛的自訴是實情。很簡單的道理,娑葛已經自立稱汗,如果他不是真的受了冤枉而是誠心造反,他何必多此一舉。
李顯冷冷地看了宗楚客一眼,沉聲道:“宗楚客,你怎麼說?”
宗禁客向韋后垂簾的方向深深地望了一眼,沉穩地躬下身去,朗聲道:“陛下,臣冤枉!臣盡忠職守;謹言修身,豈會做出有負聖望的事情。再者,那周以悌遠在西域,臣怎麼可能與他勾通?”
李顯大怒,把那信柬往前面狠狠一拋,厲聲喝道:“那麼。阿史那忠節和呂守素的自供狀,你又做何解釋,難道非要朕把阿史那忠節押赴京城與你當面對質,你才肯俯首認罪?”
宗楚客垂首道:“臣惶恐!臣不敢!但……臣無罪!臣冤枉!”
“你!”
李顯怒指宗楚客,被他的狡辯氣得怒髮衝冠,臉上泛起一片潮紅。韋后在珠簾後面輕輕咳嗽了一聲,悠然道:“陛下息怒,宗楚客一向公忠體國,依臣妾看來,指他索賄。確是不太可能。”
李顯皺了皺眉,用微帶埋怨的語氣道:“皇后!”
韋后不以為然,依舊自顧自地說道:“就以常理說吧,宗楚客乃是當朝宰相,如果他想索要賄賂。不知多少人將要趨之若鶩,奔走於相府。
宗楚客又何必捨近求遠。去勒索一個番胡部落呢?那些遊牧部落能有多少錢。值得我大唐宰相垂涎?當然,臣妾相信郭鴻所言也是不假,不過陛下想過沒有,難道周以悌就不能假宗相之名狐假虎威?”
李顯聽了不覺意動,仔細想想,似乎皇后所言大有道理。從本心裡,他也不願相信自己所寵信的宗楚客如此貪得無厭,而且因為皇后早年間為他受的苦,以及他失去一個男人正常功能的自卑。都使他沒有勇氣違拗妻子的意思。
宗楚客暗暗吁了口氣,連忙躬身道:“皇后英明!”
韋后淡淡一笑,又道:“皇帝若想押解阿史那忠節回京對質,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路途遙遠,一去一回,最少也得半年的功夫,等皇帝再查明真相進行處置,那就得一年上下了。
如今娑葛已經佔據安西,切斷四鎮同中原的聯絡,西域商賈之路斷絕,周以悌則正率兵前往討伐,不論勝敗,總是一場兵禍,殃及無數百姓,陛下心中何忍。
吐蕃和突厥也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如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