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楊帆看到他,下意識地勒住馬韁,宮城地界,不是說話的地方,那人也不下馬。只向楊帆含笑示意。一撥馬頭道:“郎中請隨我來!”
那人一馬當先,引著楊帆繞過宮城,筆直地向前馳去。天津橋並未正對著宮城,可那人並未轉彎繞向天津橋,而是筆直地駛到前方楊柳堤下,翻身下馬,勒著馬韁笑微微地向河邊一指。
楊帆恍然。對四名手下吩咐道:“你們隨船而行!”
說罷,楊帆躍下戰馬,快步趕到河邊。
一艘大船正停在河邊,踏板早已搭好,船上的水手梢公各自忙碌,整理船帆、盤纏繩索。並無一人看他,但是楊帆快步下了堤岸,剛剛踏上甲板,船老大就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一聲吆喝,水手們便紛紛行動起來,解了纜繩、收起踏板,船隨洛水。緩緩向下流飄去。
這個過程非常迅速。如果有人在盯楊帆的梢,也不可能盯進宮城裡去。他們跟到天津橋後便只能守在另一側,等著楊帆從宮城裡出來,因為那裡是楊帆的必經之路。所以,這場幽會他們是註定看不到了。
楊帆掀開艙簾,裡邊有桌有椅,大廳中並沒有人,楊帆放緩腳步,試探地問道:“公主?”
“進來!”
裡邊艙裡傳出甜絲絲的一聲召喚,聲音宛轉,隱帶磁性,含著一種醉人的魔力。楊帆走過去,一把掀開艙簾,映入眼簾的有床榻、有帷幔、有妝臺、有屏風,卻是佈置得花團錦簇的一間閨房。
一陣誘人的幽香撲入鼻端,隨即楊帆便看到據說已經有了幾個月身孕的太平公主穿著一身又薄又軟、又透又露的褻裝,正坐在妝臺前面。妝臺後面支著一扇窗子,陽光透過水光,再反映到坐在船艙中的她身上,最後映到那纖毫畢鑑的妝鏡之中,姿容柔媚如水。
楊帆掀開艙簾走進去的時候,她正擱下眉筆,向楊帆回眸嫣然,纖細的腰肢輕扭,扭出一道魅惑的曲線,高聳的酥胸飽滿,挺起兩輪明月似的渾圓,這般迷人的妖精,怎可能是懷了幾個月身孕的婦人?
楊帆怔住了,眼珠轉了轉,一時沒有回過味兒來。
太平公主自動把他的迷惘當成了驚豔,嫵媚地一笑,挺起驕傲的胸膛,嫋嫋婷婷地站起來,走到榻邊坐下。
從妝臺到榻邊也就一步距離,公主殿下愣是走出了三步,一步挺胸、一步扭腰、一步擺臀,把她最迷人、最誘惑的三個部位一一呈現在楊帆面前,然後款款落坐,不但在肢體動作上有著一種極其強烈的無聲誘惑,連那美麗的容顏都有一種嬌慵的春情。
楊帆又好氣又好笑,太平公主明明擺出了一種邀請的姿勢,他偏偏不過去,反而把身子往艙壁上一抱,雙手抱肩,揶揄地笑道:“公主殿下這又是來的哪一齣呀?”
太平公主“嘻嘻”一笑,有些調皮的意味,但她有意無意間又把胸挺高了些,薄而透明的大袖羅袖對她豐滿雪白的酥胸完全起不到遮掩的作用,豐挺雙胸顫巍巍的,一雙修長渾圓的大腿因為艙中角度的問題,也顯得更加修長,裙下露出的一截小腿因為水面反映起的柔和陽光,散發出一種讓男人垂涎欲滴的誘人光采。
“李相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能許你楊大郎中權勢;梁王皇室貴胄,能許你楊大郎中富貴。小女子思來想去,既許不了你權勢,又許不了你富貴,那就只好肉身佈施,把自己許給你嘍!”
太平公主敘臥在榻上,兩條修長雪白的大腿疊架著,一雙白玉如霜,纖巧秀氣的天足輕輕搖擺著,蔻丹嬌豔,美得全無瑕疵。光是這完美的**,已然散發著一種讓人心跳血湧的妖異魔力,再加上她的一個明媚水靈、柔絲萬縷的媚眼兒,可真是要人命的尤物了。
楊帆哼了一聲,被她的妖嬈撩起的情動頓時平息了許多。從太平公主方才這番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