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
記在心裡,卻並未說記著的是什麼,這話怕還是警告的意味居多。錦染暗暗抿唇,心中警醒。威逼利誘,恩威並施,前太子這套上位者的手段還真是嫻熟得很,這會還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之前二缺樣子,到底哪一個是假的?
而說完這話後見辛末再次答應了,前太子便又立刻變回了之前一般,口氣輕快了起來:“你看,早這樣不就沒事了?你們還要去哪?”
錦染儘可能簡略的謹慎回道:“買毛驢。”
“哦!我知道那地方!”前太子立刻點點頭,高興說道:“你們先去,我先去留個暗語,一會再去尋你。”
說罷也不理會兩人反應,坦然告知了自己要去留暗號之後,前太子便立刻轉身捂著草帽匆匆消失在了人流之中,那簡直像是匆匆而逃的架勢,莫說方才的逼人氣勢了,便是一個尋常的書生子弟都要比他強的多。
看這樣前太子這樣的背影,錦染便又不禁滿心的違和,扭頭看向辛末有些不甘的問道:“我們真的要聽這個,人的嗎?”
辛末也皺緊了眉頭,看向錦染的目光裡帶著歉意:“恐怕是得如此。”
“可是……”錦染頓頓,又小聲的開口問出了心中的懷疑:“這個前太子真的有那麼大本事不答應就殺了你我嗎?會不會只是隨口說來嚇唬我們的。”
辛末沉默了一會,低聲說道:“先帝成年的皇子共有十一位。便是今上未奪位時,先後三次廢立太子,最後也只活了五個,其中還有三個一直在禁足,可最終登上太子之位的卻是這位不起眼的,一直駐守關外的四皇子,僅剩的那個還是他同母的親弟弟。”
錦染一愣,她雖知道先帝的兒子挺多,但久居後宅之下卻並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秘聞,但也依然迷惑為什麼能在這樣鬥爭中勝利的人物會有那般不知世事的表現。
“就是王爺……也就是如今的聖上奪位時,也是小心選了前太子出關犒軍的時候,對他很是防備。這樣的人物,若要殺我們,想必也的確是有法子的。”
聽到辛末這麼說,錦染也放棄了最後一絲期待前太子是在嚇唬他們的念頭,只是心內到底還是有幾分不平的憤憤:“這麼厲害又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讓叔叔把皇位騙去了嗎,還不如現在的太子呢,就算渾身是病只是因為有個好爹太子不照樣是人家的,推都推不走呢!”
辛末沉默一陣,話中又帶了自責:“其實如今的太子殿下自幼多病倒真是純善的很,若你真的進了宮,也不會和現在這樣……”
“呸!”錦染立刻打斷了他:“哪來那麼多如果,沒聽前太子說麼,要真的進了宮,他一個不小心過去了我還得殉葬呢!現在好歹還活著不是?”
辛末聞言便也閉了口,又堅定說道:“染妹說得對,天下之大,這一路上也未必沒有逃脫的時機,若真遇危急,我便是拼了性命也定會送你脫身。”
錦染便又呸了一次,善於調整心態的她見真的勢不可違了倒也接受的很快,當下也又開口玩笑般的說道也不一定就有危險,你一定不能死,否則我就逃不過守活寡的命了云云。
本就走到了近前,這般沒幾句話的功夫,兩人便也到了鉤子鎮出售騾馬牲畜的地方,規模並不大,且主要還是出售的還是雞鴨羊豬這一類的幼崽,驢子只有兩頭,一大一小,大的是頭母的,老闆還想指著它生崽並不怎麼樂意賣,開的價挺高,小的那頭倒是開的爽快,只不過年紀還小,還載不了重物,看樣子只能拉點行李,馱人都很勉強。
不過因為並沒有別的選擇,也懶得再回當鋪的錦染便也只得以一個挺實惠的價格買下了這頭灰色皮毛的小驢,正牽著它慢悠悠的往外走時,那帶著碩大草帽的前太子,便又腳步匆匆的迎面而來。
照面之後,前太子細細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