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那個人很像,簡直一模一樣,手有些顫抖的撫上他的面頰,她早該想到當初的那個男孩是誰的,早該想到,為何她總覺得他與一個人相像的。
“香寒,你還記得……我麼?”他抓住她的手,溫和的眸中映出她的身影還有那晴雪暗香。她輕輕點頭,隨後一笑,又有什麼放不開?前生究竟只是前生罷了。
可是,她終究是放不下。
在他的弱冠之年,夜墨打下了曾該是屬於他的江山。也在剛剛打下江山之後,便來找她了。可惜,他卻無法立她為妃,無法實現她剛出生幾日後的時候的諾言,因為,他明白哪怕他是先帝領養的孩子,卻仍算是她的哥哥。
夜香寒只是笑笑,立不立妃又如何?怕是成了妃子之後,之後的人生會更難走下去。他日日來陪她,一年後,她笑著比劃著問他:“你不添子嗣麼?……那些妃子會傷心的。而且,你天天來陪著我,不怕落下他人的言語麼?”
“你……願意?”
“為何不願?”她笑著反問。
他只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第二日,後宮中便傳出了有妃子被臨幸的訊息,她坐在梅林中,本以為無慾無求,心中卻仍是莫名的痛了一下。啊,真聽話嗯……她垂眸,看著飄落滿地的梅花瓣。
那日,他為她綰上一頭青絲,她笑著比劃著手問他好嗎。他頓了一下,道了句還好。也是,天天有那麼多的絕色女子陪伴,又怎會不好?比她美的多的是,比她溫柔的多的是,比她聰慧的也多的是,可謂這後宮中,她算是個差的。他不陪著自己日日去陪她們又怎會不好呢?她垂眸漠然,卻又忽地自嘲夜香寒啊夜香寒,明明是你讓他去找她們,如今卻又想這個做個什麼?
“你最近好麼?”良久,他開口問她。
啊……她沉吟了少頃,抬手比劃道:“還好。”
隨後便是永無止進的沉默。
忽然,他覆手摘下一朵梅花別在她的髮間,只笑道:“香寒果然很美。”
再美……又何比得上那些與你同床共枕的妃子?她輕笑,並不作答,只是抬頭看他,他眸中映出的是她含笑的容顏。每每看到他眸中的自己,夜香寒總有一種,他的眼中恍若僅僅只有她一人而已的感覺。可是,夜香寒你怎的也這般多情起來?難不成,是忘了上一輩子傷的多痛?
忽然有一個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是一個陌生的人,她疑惑的看向夜墨,夜墨抬手輕撫去落在她肩上的梅花瓣,溫和的想要說什麼,可這場景卻戛然而止。說書人早已閉上了口,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獨獨留下這一幫聽眾,期盼著夜晚時說書人再來。
遠處,一個男子坐在樹上,望著遠方,忽垂眸一笑,不知在想些什麼。
☆、第二回 晴雪暗香,愛恨難償(2)
又是那個恍若進入幻境的感覺,又是那個女子那個男子。
仍是那幕,他抬手為她介紹,那人為他好友言塵。夜香寒淺淺一笑,微微頜首。眼前便是那夜墨與言塵漸行漸遠的身影,她坐在這深梅中,抬首遙望枝頭繁梅,淡然一笑。那淑妃現在是生小皇子的時候了。
……
她坐在鞦韆上搖曳著,風吹落幾點梅花落在她的肩頭髮間她亦是不管,嘴角仍是噙著笑,目光不知道看向哪裡。宮中卻忽然發生了鉅變,喧鬧無比。原因只是——淑妃難產,一屍兩命。可這並不關她什麼事,她仍是坐在鞦韆上,無視著這紛揚。
“香寒。”
聽他喚她,她轉眸,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停住了鞦韆,她下來,比劃問他:“怎麼?不去料理淑妃的後事,倒來看我,不怕惹得別人口舌麼?”她頓了一聲,眉目中黯了一黯,又比劃道:“你最寵的,也便是她。”
“你這般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