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她,美目中多了幾分怒意。她又比劃了比劃:“難不成是什麼?”“你在裝傻。”語氣雖仍是溫柔卻多了幾分稜角,她恬然一笑,是,她清楚自己裝傻,因為她也明瞭的很,自始至終,他唯愛她,但那只是兒時,現在那般三千佳麗,她著實不是清楚了。更何況,哪怕對他有著萬千好感,卻是看到了他的樣子,想起前生的一段傷痛,便不敢去愛了,甚至,想要去恨。
“難不成你愛你的妹妹?”她又比劃著,抬眸看他,看他錯愕的眸中仍是有著自己的身影。他沉默少頃,緩緩開口道:“香寒……”
“唔。你去看看淑妃吧,畢竟……那是你的妻妾和兒子。”她打斷了他的話,他早早便感覺出她的疏遠,自從再次相見時,便是如此,令他莫名。
她沒有看到他聽到淑妃死時的悲痛,她想要理解為他心中不在乎淑妃,卻又有另一個解釋——他不在乎任何的人。就宛若前生的他一般。她卻沒有想到過,她如今的樣子和前生的他有什麼不同?
此後,夜墨很少再來這裡。夜香寒一個人倒也樂得自在。不過,偶爾來的,倒換成了是言塵。她不喜與他交談,大都是匆匆幾句便是沉默了。晴雪暗香,不覺讓她想到兒時,想到兒時的夜墨,若此時還在當初多好。
本以為時間會埋沒任何東西,卻不料,稍有牽連,一切都會撥地而起,哪怕你認為埋沒的很深很深,卻仍是……那般清晰。
匆匆數日過去,她仍是一如往日的在梅林中流連,看著紛落的梅花,再看看漸融的晴雪,便知道,春天快來了。
她挺捨不得這晴雪暗香的,不過,人生悲歡離合,總是在所難免。太過於在重這個,累的不過是自己罷了。可,她仍不捨…… 她從雪中撿起幾片花瓣,縱然手凍的通紅,她卻仍樂得有趣。她想將這些花瓣留住,縱然見不到晴雪,卻仍能留得住暗香。
忽然,一隻溫暖的大手包住了她的手,她抬眸看,果然是他。只是面不改色的將手默默抽出,隨後微笑頜首,言塵恭敬地道了句唐突了。
“這雪那麼冷,為什麼要去碰。手都紅了。”
“我想留住這些罷了。”她做了做手勢,指了指梅花瓣,比劃道。
“如果不在意的話,請洛姑娘把手伸來。”言塵溫潤爾雅,她心中明瞭他不會對自己做些什麼,便是將手伸了去。她的手被他的手包住,暖暖的,讓她感覺手上舒服了不少。“這裡有塊暖玉,有個奇效,便是溫暖異常,若是冷了,便用著。”言塵將腰間的玉佩取下,放在了她的手中,隨後便離了去。她仔細打量了打量玉石,感覺手上確實暖暖的。
下午,她在屋裡,握著那玉佩取暖,卻沒料到夜墨來了。
“我當,你早便忘記了我……”她一隻手比劃著,閉著雙眸,看不出她的情緒。
“這是什麼。”他注意到了她手中的暖玉,她甩了甩那塊暖玉,笑了一下,又比劃道:“言塵送的。”“你和他怎麼了?”他忽然攥住的手腕,她從未料想過他的氣力是如此之大,也是,馬上得江山的人,怎不會厲害?掙脫不開,只覺得手腕有一種鑽心的疼痛。她卻只是抬起雙眸淡然的看向他的眼,他的眼底仍只是有自己。
她緩緩開口,用嘴型說道:“你認為我們怎樣了?還能夠怎樣?”她輕笑,他惱怒。手上的力道忽然鬆開,卻是唇忽然被按了住,她被他壓倒在床上。她聽他在耳邊輕道:“你只能是我的。”
佔有慾是個可怕的東西,所以,不要總是試圖去激發一個人的佔有慾。夜香寒便是用自己付出了代價。
再醒來,若是沒有那月光,這裡恐是要黑的不見了五指。他看著她沉睡的容顏,臉頰上殘留的淚痕還有床上那血痕,心中只是悔恨。可是,他不喜歡現在的她,是那麼疏遠,恍若與他有著深仇大恨一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