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頁)

那青衣男子不知何時又繞了回來,他眯了眯眼彷彿滿屋的光華都溶在這斂合之間。這一刻我竟是在想:無怪乎任玉兒棄了我,瞧上了他。

縱然我與莫子謙被譽為當朝第一美男,我們的皮相亦比不過這司天監小臺郎。

顯見得這司天監小臺郎為人很犀利,嘴裡喚的是“小玉”,黑曜似的眼珠子卻滴溜溜地盯著我。情敵相見,擦出刀光劍影。我挑扇掩面,退避三舍,預備來個自我介紹還未來得及,便得見矮小人影從趙明身後竄出,拱手一揖,顫聲道:“臣參見……”

我伸手即刻擋了小喜鵲,訕笑著道了聲“低調低調”,未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邊廂,卻傳來任玉兒幽怨地一句:“沈郎,你終於來了……”

我回身看,聯並著揉了揉眼,真是春眠不覺曉,離離原上草,任玉兒這聲“沈郎”切切實實喚的是我。

即便趙明這麼個未婚夫杵在這,她望著我含情的雙目,依然似被水煮過。

日暉斜照,曖昧飄飄。

二樓的風雅小座圍了四人,我朝東,趙明面西,小喜鵲朝北,任玉兒面南背靠欄杆便於傷情時翻越。

我琢磨了半晌,也弄不明白,為何我低調傷人的計劃,被攪成了如今這副局面。

思來想去還得怪趙明,剛才四人僵持之際,我本打了個手勢,讓小喜鵲帶著他的小臺郎速度撤退,豈料喜鵲將將要走,卻被小臺郎自眼風裡淡淡一望定在了原地。

不曾想,喜鵲從前雖窩囊,好歹也是個欺軟怕硬恃強凌弱的主兒。怎奈如今,他堂堂四品官,竟淪落到畏懼一個七品小臺郎的氣勢,真是令人扼腕長嘆。

我想我今日回去,定要攛掇我爹,一同去將喜鵲養的那隻雪鷹訛回來,權作洩憤。

微微走了一下神,卻聽任玉兒還在啜泣。她啜泣良久,此刻眼珠子仍如斷線珍珠,這如水井般源源出水兒的身體,讓我好生佩服。

據任玉兒說,她跟七品小臺郎的親事,原只是個傳聞。因她見我這三年未有娶她的動靜,甚至連瞧也不願瞧她,就編出這麼個傳聞想將我刺激刺激。

她琢磨著,我一旦醋了,就會動作起來,就會買頂大花轎,將她迎入尚書府日也纏綿夜也溫存。

又據她說,她跟小臺郎定親這個傳聞,已有半月之久。她日日在深閨探望,企盼著我去跟她鬧上一鬧。卻不想,我是一個含蓄又害羞的人,未親自跟她醋,反而差遣了一個人跟她醋。

便是如此,她也十分滿足。

任玉兒說這些話的時候,那七品小臺郎就坐在旁邊,慢慢飲茶。然而,任玉兒能當著他的面說出這個陰謀,可見是個人才。臺郎能在聽了這陰謀後,不動聲色反露笑顏,也是個人才。

而我,在聽得這麼一個話本中常見的故事後,手中茶碗掀翻了三次,可見是個廢柴。

須臾,又聽得任玉兒斷斷續續地啜泣:“沈郎,這三年你也不搭理我,真真讓我思想得緊。”

我手抖了抖,差點又掀翻一個茶碗。定了定神,我才道:“小玉,並非我不搭理你,我也有口難言有口難開,有苦衷而說不得。”

任玉兒抬袖揩著淚水:“有什麼苦衷,你跟我說不成麼?你真要憋在心裡可當心憋壞了,你跟我說吧,我體諒你理解你。”

頃刻間,我的牙也疼了起來,眼睛一閉提了口氣:“真要說?”

任玉兒輕輕“嗯”了一聲。

我將手中茶盞往桌上一放,睜開眼鄭重道:“實不相瞞,我是個斷袖,改了這麼多年,我還是斷著,斷了這麼多年,我已絕望,你就甭對我抱什麼希望了。”

卻聽對面的趙明一聲輕笑,他眸光微閃,略略訝異地看著我:“侍郎喜歡男人?”

我還未作答,卻聽小喜鵲“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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