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守一聞言大笑起來:“餘上善明明是個鋸了嘴的葫蘆,收的徒兒到比她會說話多了。”她心情大好的朝紀啟順擺擺手:“去,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摘了好好收著,回頭弄沒了我可不會賠你。”
紀啟順一愣:“前輩此話怎講?”
許守一意味深長的一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哦,對了,這件衣服可以留下。”
紀啟順並沒有貼身攜帶貴重物品的習慣,所以聽到許守一的話後,便直接將儲物袋拿了出來,交給一旁的範崢代為保管。
“好了?”見紀啟順點頭應是,許守一便有些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那麼小心,現在我們出發——”話音未落,她便忽的畫作一道疾風將紀、範二人一裹,沖天而起。
片刻後身周清風散去,紀啟順於一片潮聲中立定,睜開眼便見到一朵巨大的浪花奮力拍擊在腳下,飛濺出一片雪白的飛沫。風聲裹挾著海洋特有的鹹腥氣味將她的衣袂袍腳揚起。
她退後一步,旋身環視身周——這竟是一塊孤立於海上的礁石!
石面高出海面僅僅五、六寸,而她的活動範圍,不過幾步!
一道銳利的風裹挾著許守一的聲音從遠方傳來:“準備好了就開啟它,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了。”話音落下,疾風也四溢消散。
同時,一個玉盒從風中落下。
紀啟順接住玉盒,揚聲問道:“前輩這是何意?”
回答她的,只有潮聲。
隱匿於暗處的範崢忍不住問道:“師傅,我們就這樣?”
許守一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道:“你以為?”
見得不到回覆,紀啟順只得打量起手掌中的玉盒來了。其大小不過寸許見方,做得極為精巧,一絲縫隙也無。她真苦惱於要如何開啟,就覺掌中忽的一震。
定睛看去,便見玉盒的盒蓋忽的彈開,七朵火苗從中飄了出來。火苗都只有指甲蓋大小,但卻都十分晶瑩燦然,十分可愛。其彷彿與紀啟順有什麼聯絡,並不各自散去,而是遵循著某種玄奧的規律圍繞在她身周。
紀啟順的視線掃過身周的火苗,不知為何忽有一股不祥之感從心底冒出。她下意識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這才悚然驚覺片刻前還蔚藍如洗的天空,不知在何時竟已成為了一片濃黑的滾滾鉛雲!
銀藍的電蛇從雲中驀地躥出,在海面上激起一朵巨大的水花。半個呼吸後,驚雷才轟然在耳旁炸開。
與此同時,紀啟順身周火光大盛。那七朵精緻小巧的火苗竟然猛地躥高,在她身周燃起一片火光!
然而,正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一片醞釀了許久的旋風將她當頭籠罩,暴風銜住烈火沖天而起,像是一條要擊穿蒼穹的巨大火龍。
遠處的範崢瞳孔猛地一縮:“龍吸火?”
許守一的面色罕見的凝重:“要是隻是這麼簡單倒好了。”
這時,置身於風火之中的紀啟順已經覺出了不對,狂風不斷地撞擊著她的身體,彷彿想要越過她的骨血直接鑽入她的經脈——狂躁,而又銳不可當。
一股勁風重重的撞過來,紀啟順被拍得吐出一口血沫,咬牙喝道:“天地靈氣!”這不是什麼來得很巧的風,這是純粹的天地靈氣!
修士在引氣之前是接觸不到真正的天地靈氣的,雖然他們可以透過觀想與天地建立玄妙的聯絡,從而將天地靈氣化為自己所用。但是他們說掌握的天地靈氣實在是太過溫和了,和真正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