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看樣子就是大眼少女的嫂子,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拉著邊上一個中年婦人的手不停地喊叫著,臉上額頭上佈滿了汗水。
“哪個是她老公?”趙東昇見狀拉開了吉普車的後門,幫著將門板上的女人抬到了後座上,然後衝著那幾個抬門板的小夥子喊道,等下到了縣醫院肯定要進行手術,需要女人的老公簽字。
“他男人跟著他公公在市裡的建築隊幹活,還沒回來。”不等那幾個小夥子開口,劉桂花就搶先說道。
“車裡位子有限,只能再上來兩個,來個能做主的和能照顧孕婦的。”趙東昇聞言,向周圍的人喊了一聲,然後招呼吳雯上車。
由於喝了酒,趙東昇就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吉普車由吳雯來開,他之所以前去是因為吳雯去年年初才學的車,駕駛經驗有限,以前只在市裡開過,還從去過鄉下,更別說在鄉下走夜路了,他不放心讓吳雯一個人去。
聽到趙東昇的話後,人群裡sāo動了一下,隨後,大眼少女和那個先前被孕婦握著手的中年婦人上了車。
臨上車之前,劉桂花將一個手絹包著的東西塞進了中年婦人的手裡,裡面是兩百多塊錢,由於事出突然,家裡也只有這麼多現錢了。
中年婦人感激地握了一下劉桂花的手,什麼話也沒有說,此時是無聲勝有聲了。
在人們關切的注視下,吳雯按了一下喇叭,啟動吉普車駛離村子。
“菩薩保佑,母子平安!”望著離去的吉普車,劉桂花雙手合十,小聲祈禱著。
人群中,王建軍緊緊摟著汪媛媛,汪媛媛將頭依偎在他的懷裡,兩人神情嚴肅地目送著吉普車消失在了夜幕中,誰也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遇上這種事情,萬一大眼少女的嫂子有什麼不測的話,那可就是一件悲劇了。
“我來開吧。”離開村子後不久,趙東昇示意吳雯停車,也不知道是吳雯第一次在鄉下走夜路,還是後座孕婦的喊叫聲令她心慌,吳雯顯得非常緊張,車不僅開的滿而且還很顛簸,畢竟鄉下現在的路都是土路,坑凹不平在所難免,這樣下去的話將耽誤孕婦的搶救時間。
“頭兒,你喝了酒,不能開車的。”吳雯聞言停下了吉普車,提醒著趙東昇,禁止酒後駕車可是趙東昇定下來的規矩。
“你不說的話,那不就沒人知道了。”趙東昇狡猾地衝著吳雯微微一笑,開啟車門下了車。
吳雯聞言怔了一下,隨後也笑了笑,坐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
聽到了趙東昇和吳雯的對話後,坐在後座摟著嫂子的大眼少女雙目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緊張的神sè,她可是知道趙東昇喝了酒的,而酒後駕車可是很危險的:
大眼少女在縣城讀書的時候就見過一起醉酒駕車釀成的慘禍,一個小青年喝了酒後開著拉麵粉的貨車撞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長途客車,結果慘不忍睹。
換了趙東昇開車後,吉普車的速度不僅提了起來,而且行使得也平穩了許多。
一個多小時後,在大眼少女提心吊膽的等待中,吉普車來到了三四十里外的縣城,徑直駛進了縣醫院,大眼少女的嫂子此時已經昏迷了過去,後座上沾滿了血。
值班的醫生見情況危急,立刻通知了婦產科的大夫,幸好家屬區就在醫院裡,婦產科的大夫很快就趕來了,將大眼少女的嫂子推進了手術室進行搶救。
“在上面簽字。”與此同時,一名護士將一份手術同意書和鋼筆遞向了趙東昇,她以為趙東昇是大眼少女嫂子的老公。
“對不起,你搞錯了,我們只是幫忙的,她們才是孕婦的家人。”吳雯聞言,於是向那名護士解釋。
“你們是孕婦什麼人?”那名護士這才發現自己搞錯了,於是問向了焦急地立在一旁的大眼少女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