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婦人。
“護士,這是我娘,裡面的那個人是我嫂子。”大眼少女聞言,連忙向護士介紹著中年婦人的身份。
中年婦人名叫楊素芬,有三子兩女,由於家裡窮,去年夏天丈夫帶著三個兒子去市裡建築隊幹活去了,大眼少女是她的二女兒張花花,住在縣城裡的妹妹家,在縣城上初中,家裡就剩下她和大女兒和二兒媳婦王娟cāo勞。
“大娘,你在上面籤個字。”護士隨後將那個手術同意書和鋼筆遞給了楊素芬。
“花花,你替娘寫上名字。”楊素芬不認字,於是向張花花說道。
“這可不行,這上面的簽名必須是你本人才行,否則的話我們無法進行手術。”護士見狀,立刻開口阻止。
“我娘不識字,我來籤。”張花花聞言,從楊素芬的手裡拿過了鋼筆和手術同意書。
“你今年多大了?”護士伸手按在了手術同意書上,盯著張花花問道。
“十……十八了。”張花花遲疑了一下,然後一挺胸脯,嬌聲回答。
趙東昇和吳雯不由得對視了一眼,張花花看上去頂多十六,怎麼可能有十八,不過這小丫頭的腦子倒是挺靈活的,懂得隨機應變。
“十八?”護士狐疑地打量了張花花一眼,隨後衝著她一伸手,“身份證拿來看看。”
“走得急,我忘在家裡了。”張花花衝著護士搖了搖頭,隨後懇求道,“大姐,你就讓我籤吧,我嫂子還在裡面等著手術呢。”
“孕婦現在的情況很危急,縣醫院的條件有限,你們還是趕緊往市裡送吧。”正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名中年女醫生摘掉口罩後走了出來,面無表情地向趙東昇說道,她也以為趙東昇是王娟的丈夫。
小護士連忙湊到中年女醫生的耳旁小聲解釋了一下,中年女醫生這才清楚自己搞錯了,想想也是,從趙東昇的衣著舉止來看,也不像是王娟的丈夫。
趙東昇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石門市距離縣城有一百多公里,走省道的話至少兩個小時,以王娟現在的情況別說撐兩個小時了,就是二十分鐘也困難,如果再不馬上進行手術的話,很可能就是一屍兩命,母子雙亡了。
從中年女醫生消極的態度上,趙東昇敏銳地感覺到王娟的情況很不樂觀,好像中年女醫生已經無法救母子中的任何一個,為了避免母子都死在醫院裡給醫院帶來麻煩,這才讓張花花的嫂子轉院,否則的話她至少要問張花花的娘要保孩子還是保大人。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媳婦呀。”楊素芬聞言,雙腿不由得一軟,給中年女醫生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我們只要救大人,只救大人。”
“大姐,不是我們不救,而是我們醫院確實沒有這個條件,你們還是儘快去市裡吧。”中年女醫生見狀連忙去扶楊素芬,勸她道。
“這可咋辦!”楊素芬聞言,不由得一陣絕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拍著地面大哭了起來。
“娘……”張花花見狀,蹲下來抱住了她,也跟著流下了眼淚。
中年女醫生搖了搖頭,起步離開了。
“等一下。”經過趙東昇身邊的時候,趙東昇忽然喊住了她。
“你有什麼事情?”中年女醫生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向了趙東昇,她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跟著孕婦一起來的,看上去有些不好惹。
“人我們都送過來了,總不能這麼送走吧。”趙東昇不動聲sè地看著中年女醫生,“要想轉院也可以,你給我開一個轉院證明,到省裡打官司的時候,我也知道該向省委和省zhèng fǔ告誰。”
“你是什麼人?”中年女醫生見趙東昇又是打官司又是省委、省zhèng fǔ的,口氣不小,頓時jǐng惕地望著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