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王。”
“不錯。”
“你問問他,四年前他押送上貢物到京師,在真定府途中作威作福,碰上一個姓禹的年輕人,共發射了三大三小六枚龍鬚針,結果如何,他應該記得的,而且一定記得一清二楚。”
“結果怎樣?”
“六顆飛蝗石,勾銷了他的六枚天下無故的龍鬚針。第七顆飛蝗石,打瞎了他的坐騎。”
“你……勝得了他?”
“在下不屑與這種浪得虛名的人交手,他是什麼東西?哼!”禹秋田傲然地說,“他一個前輩,武林高手排名第五,渾身裹在鎖子甲內,手上有護臂,雙腳有護脛護膝,像烏龜一樣躲在甲殼內,算什麼狗屁前輩高手?”
“你……”
“你的電梭,比起龍鬚針差了十萬八千里。這種比龍鬚針大一千倍的暗器,在我的眼中並不比一條牛小。而且……”
“而且什麼?”
“算了,我不想吹牛透露太多。喂,你不準備發射唬人的電梭嗎?”
“飛瓊,我們走!”八表狂生扭頭便走。
“姓禹的,你在吹牛,我一個字也不相信。”虹劍電梭咬著銀牙說:“我警告你,今後離我們遠一點,不然我一定用電按奪你的魂,我一定可以殺掉你。”
說完,跟著八表狂生匆匆走了。
北人屠用力柱地,不住搖頭苦笑。
“主人,你不忍心殺她,在這裡不殺她,你以後同樣不會殺她,你麻煩大了。”
“胡說八道。”禹秋田收劍。
“是嗎?你不忍殺她,她卻恨你入骨,誓必殺你,你那有好日子過?”
“閉上你的嘴!”
“是的,主人。”北人居怪腔怪調應諾。
禹秋田的確不忍心辣手摧花,一年前在鎮江酒樓,他替朋友出頭,悄悄摘走了虹劍電梭的荷包,那是大姑娘的貼身的心愛飾物兼錢囊。在旁人眼中,這種行徑近乎輕薄無行。從那時開始,他不忍心向虹劍電梭下毒手了。
他向樹林退走,幻劍飛虹緊跟著他。
“我聽說過四年前,有關毒龍在真定府大發雷霆的傳聞,那是真的嗎?”李姑娘低聲問。
“你可以去問毒龍呀!”
“據說,那人叫禹四海。”
“呵呵!也叫禹九州。”
“官府的榜示緝拿公告,說禹四海是搶劫皇貢的江洋大盜。”
“我本來就是江洋大盜。你以為我來天長堡,是來為了報卅二條命的仇?要殺祝堡主父子,在路上殺豈不省事?”
“你……”
“我要來搬他的聚寶樓。”
“你壞,套用那女人的話,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相信,你是人間大……”
“呵呵!等我開始搬聚寶樓的藏珍,你就會相信了。小女孩,千萬不要把我看成大丈夫。我說過,天下間的大丈夫已經死光了,即使僅存三兩個,在這種世代,一定活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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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幻夜叉緊挨著禹秋田坐下,坐的姿態獨具女性典雅的優美風華,假使地上鋪了錦褥,一定可以將她襯托成有教養的貴婦淑女,達時的她,才正式散發出美麗動人的成熟女性氣質,與操劍揚威的女殺手判若雲泥。
“你放了他們,日後一定會後悔。”她的神情有點不安:“那虹劍電梭是眾所周知的女強人,八表狂生的鷹揚會更是橫行霸道,實力龐大的強梁組合,日後你在江湖行走,我……我真替你擔心。”
“我敢招惹他們,就不在乎他們的勢力如何龐大,這種半明半暗的強梁組合,其實是容易對付的。”禹秋田的語氣變得溫和而誠懇:“不要為我擔心,我會小心應付的。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