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東這話,張亞平連忙擺手解釋到:“老闆,你這可是冤枉我了。要是我真因為那事情,就讓老闆你體驗一下艱苦樸素,那你來閩省的時候,我就把好車都藏起來了,那些車,老闆你又不是沒有坐過,我至於在這樣的事情上做小動作麼?今天坐二一二,主要是因為到船廠那邊的這一條路,不太好,要是坐那種小車,根本就開不進去,你看看現在,就連二一二開著都吃力,就更何況那些小車了。要真開過來,保管還沒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就得全部趴窩。”
聽到張亞平這個解釋,劉東皺著眉頭說到:“路況那麼差,當地政府怎麼就不想想辦法?這路,我看至少都是二十年前修的了。爛得都快不成樣子了。”
“想辦法?如果當地政府有這個實力想辦法,他們就不會把船廠打包賣出來了。老闆你也知道,這靠著海邊的地方,想要種莊家都種不了,這裡又沒有什麼比較大的工程在做,最主要的經濟支柱,就是漁業。而整個縣都靠著漁業吃飯,他們又能有多少能力把陸地上的事情幹好?再說了,這些船廠當年建起來的時候,就不是歸地方上管的。
這條路,也不是地方上修的。當年船廠年景好的時候,也沒多少搭理過地方政府,現在船廠不行了,然後劃到地方政府的手上,地方政府要能待見他們才就怪了。別說沒錢修路,就算地方政府有錢修路,他們也不樂意修,憑什麼你混得好的時候,看都不看我們一眼,現在混差了,又想在他們那裡佔便宜,當那些人都是傻瓜不成?”張亞平這個時候,也開始向劉東說起了這些船廠和地方政府之間的矛盾。
聽到張亞平說出了這樣的內幕,劉東才知道,原來這些船廠,還和機工部有些聯絡,可能就是早些年,機工部大搞建設的時候弄出來的,雖然搞船舶的不是一機部,但機工部都能算是一個整體,所以也不能算是外人。
難怪地方政府不怎麼待見這些企業,劉東用屁股想,都知道船廠當初,有多麼的跋扈。做為上面部委弄出來的企業,雖然都不知道隔了多少層,但部委的權利,可比縣級的小地方政府的權利大,那年月,誰能怕誰?對上一起,能服軟才怪。而地方政府肯定也想不通,好好的一塊地方,本來是自己管的,但上面一張紙條,就把這些地方弄到他們手上去了,還弄過來那麼多傲慢的傢伙,他們能高興才怪了。這樣一年年,一代代,不出問題才怪了。
難怪之前張亞平收購這些造船廠的時候,除了造船廠本身內部有些人不滿意之外,地方政府那邊,絕對是舉雙手雙腳贊成。有這樣的內幕,地方政府肯定是不樂意這些先前就不對付的人,還跑過來吃自己碗裡的東西,還不如把這些包袱賣出去,就算賣不了幾個錢,也能出那麼一口氣。你這些船廠再神氣,現在還不都得被我賣了出去?
雖然知道了雙方的想法,但看到這破破爛爛的路,劉東依舊忍不住想要吐槽。這樣的路,壓根就不能算是路了,就算比起那些比較平整的地方來,都還要不如。也不知道那些年,這條路到底承受了怎麼樣的壓力,那麼二三十年的時間,就弄成了這個樣子。
“之前他們怎麼做,我們環亞管不著,但現如今既然這邊的事情歸我們環亞來管理了,那這路的事情,我們就得自己解決。雖然到時候我們船廠主要的物資,肯定不可能是靠著公路來運輸,但是有時候公路也是要承重的,這麼爛的路,到時候拿來幹嘛?你找個時候叫人來看看,這條路還能不能再修好,有沒有修補的必要,如果沒有,那就在原基礎上再弄出一條新的來。按照高標準來做,雖然很費錢,但這條路並不長,還在我們的承受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