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即可。至於什麼是異動,領我來的保安主任,一個黑得象煤炭的家夥只是聳聳肩,叫我自已鑑別。
最大的好處是清淨。這裡的房客似乎十天半月也未必會來一次,偶爾入住,也是匆匆而來,叫了想要的服務,再匆匆而走。既沒我什麼事,我也樂得逍遙,偷偷帶了點個人嗜好品進來,各自相安無事。
倒是PUDEL,那個引起一切事端的男孩,來我這裡來得最多。他果然是被人包了,金主就是那天一同出現的男子,名叫石磊,聽說也是個風雲人物,跟江上天交情極好,有個房間在六樓。石磊只有晚間才會過來,PUDEL悶得慌,大約被訓誡過了,不敢多出去,只好常來七樓找我這半個故人聊天,這孩子其實還小,並不算討厭,一來二去,倒也和我混得面熟。
這天照例PUDEL來搶我的躺椅。我悻悻然握緊酒瓶,再也不肯讓他:“要睡你回你房間睡啦,那裡又大又軟,還有空氣清新調節劑。”
PUDEL咭咭地笑,伏在我的腿上,一頭長髮柔順地披落下來,象只寵物貓:“不嘛,那裡太冷清,我就喜歡你這張老爺椅。”
“我管你喜歡什麼,這是我的地盤,你天天來搶,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真不讓?”
兩隻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地望著我。我鐵石心腸,毫不動心:“不讓。”
“那好,看你讓不讓。”PUDEL猛地跳了起來,笑著來呵我癢。真是小孩子。我又不怕,只是裝睡,動也不動,倒要看他還有什麼法子。PUDEL似乎所料不及,發了一會愣,突然奸詐一聲笑,竟然伸出手,纖長的手指握住我的要害:“你還不投降?”
“小心你被人抓住告通姦。”我回手敲了他一記頭粟,拔開他,“我又不是GAY,這招沒用。”
“很多來找我們的男人也不是GAY。”PUDEL不死心,按住我,熟練地在手中揉搓,“這叫時尚,對那些人來說,只會玩女人已經落伍了──咦,你怎麼還沒有反應?就算你不是,生理反應總該有吧,或者──”眼神微微黯淡,抓住我的手也放了開來,低聲道,“你瞧不起我,是不是?”
怎麼會?我又是何許人?人若要分三六九等,我必在那最下層。我苦笑,翻過身,拍了拍PUDEL柔弱的肩頭:“好吧,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跟別人講,我性冷淡,天生沒反應的。”
“真的?那你豈不是陽──”PUDEL瞪大眼睛望著我,硬生生把那一個字吞回肚裡。
“所以才讓你不要講嘛。”兩個人擠在一張躺椅上實在有夠不舒服,我動了一動,再往嘴裡灌了口酒。
“哦,那真可惜。”清秀的男孩呆呆地出了一會神,嘆著氣道。
我斜睨了他一眼:“有什麼可惜的?莫不是你想紅杏出牆,看上我了?”
“哪有。”PUDEL回過神來,無辜地看向我,“我本來還在想,江大少爺特別調你到這裡,說不定是對你有意,想不到你是……那個,男人都不大喜歡對著沒反應的木頭做的啦,你大概沒指望了。”
我噗地一聲將嘴裡的酒全部噴了出來,嗆咳了幾聲,恨恨地瞪著PUDEL道:“拜託你,下次講笑話不要選我喝酒的時候,好麼?”
PUDEL委屈地噘起嘴:“我說的是真的嘛,江大少爺平時對人很冷淡的,最不喜歡多管閒事,他這次突然提拔你,我們私下裡都說是奇蹟呢。”
我搖頭,差點被他打敗:“服了你了,你以為這是演電視,一見鍾情啊,麻煩你向外看一下,你可知這個時候,這世界上正有多少男人被他們的上司賞識,破格提升?照你所說,都成居心不良了?工作就是工作,哪有你這麼多情情愛愛的彆扭。”
PUDEL低下了頭,輕輕道:“我沒有做過別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