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如果有選擇,我也不想這樣。”
我凝視著他,緩緩道:“這世上有很多事,都由不得我們去選擇,可是若拿這個作為藉口,自甘放棄,那麼,錯的就不是天,而是人。你明白麼?”
PUDEL眼神迷惘地看著我,似懂非懂,等待我繼續,我卻已覺說得太多,一笑帶過:“就是說,如果你想活得好,便要努力去掙錢,比如我,不勤勞工作,怎麼能有錢買酒喝。”
“你很勤勞麼?我看不見得罷。”
冷冷的語聲,突然從門口傳了過來,我和PUDEL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跳起來,掉頭望去,模樣頗是狼狽。
保安室的門,不知何時變成半開,兩個身長玉立,風度瀟灑的男子正一前一後立在門口,前面的人沈著臉,後面的人卻微笑如春風般和煦,正是提拔我的貴人和他的特助。
想必是剛才PUDEL和我玩鬧時,他們從電梯上來的,我心中一陣懊惱,這該死的長毛地毯,沒事幹嘛這麼軟,害我一點腳步聲都沒聽到。最忐忑的是,也不知他們在門口站了多久,剛才我和PUDEL的對話又聽去了多少。
上次病好了沒去燒香,是我的錯。
我在心中真誠對神!悟,面上同時擺出最謙恭的笑容:“江總裁,柳特助,你們好。”
5
柳五狹長的鳳眼在後面對我眨了眨,笑容中大有深意。我立刻明白,他們都聽到了。
這下可好。面子,裡子,一併都沒有了。我無精打彩地低下頭,等候發落。
“柳,這份企劃你再拿回去看一下,明天八點,正式定案。”江大公子發話,卻不是朝向我。明明與我無關,森森的語氣卻還是令我背上一陣寒意。
果然是做賊必定心虛。
其實也不怪江總裁會如此生氣,背後被人說成好色之徒,任誰也會怒,何況他這次確實冤枉之極。
“知道了。”柳五議起公事來倒是精明果斷,說完又露出盈盈笑意,向我打了個招呼,“浮生,甚麼時候有空,我們再去喝一杯,不醉不歸。”
“等我有錢付得起酒帳罷。”我垂頭道。還喝酒?沒看見我就要被人炒魷魚,連飯也快沒得吃了。想起這個月的薪水都快用光,我實在心痛得很。天上諸神啊,能否給這男人片刻失憶。
可惜該來的還是要來,不會因為我的祈禱而稍擱。
“你跟我進來。”貴人向他的房間移去,那背影散發出的氣勢絕對算不上善意。我左右瞧瞧,柳五已反方向進了電梯,PUDEL早不知在什麼時候溜之大吉,這一刻,無論是房間、過道還是大廳,都是冷冷清清,除了雕像外再無人形。
即便江總裁這時要殺人滅口,分屍來吃,想必都無人注意。
換而言之,若我反過來對他做這些事,情勢也自如此。
我規規矩矩地踏進房門。
“江總,叫小的來有何指示?”
半天得不到回答,我微奇,偷眼望去,見那男人正隨意脫去外衣,扯下領帶,在角落的吧檯調了杯酒給自已。
混合著花草,蜂蜜,橡木諸般的醇厚氣息淡淡在室內迴盪……好酒。干邑20年?只怕還不止。
唉,既不讓我喝到,為何要叫我遇上你。我再次垂下了頭,這次垂得更深。
男人優雅的手指託著鬱金香狀的長杯,緩緩讓金黃色的液體在杯壁遊移,酒香愈發溫暖:“王浮生,你知道這是什麼酒麼?”
“知道。”我正色道,“我燒魚時總會放到,紹興黃嘛。”
對面的人好似噎了一下,突然又微笑了起來:“原來你不喜歡白蘭地,本來聽柳五說你好酒量,還想與你小酌一番,現在看來,倒不必麻煩了。”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