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朕又何必裝。”玄蒔一改往日在他面前仁厚軟弱的形象,大氣中赫赫是天子般的威儀,“你以為你的那些人馬就可以攻進來,簡直是痴心妄想。你的反心朕早就知道,就等著你來反,朕也好名正言順的要了你的命。只是可惜了雲家那麼多的人都要給你陪葬!”
雲王這個時候才終於看出了玄蒔不簡單的樣子,只能說以前他做戲的天分實在是太高,所以真的將他騙過去了,原來卻是扮豬吃老虎。果然是和他媽一樣的陰險校詐。心中擔憂的種子悄悄種下,在這個詭秘的殿中滋長蔓延。
(作者言:你怎麼知道太后陰險狡詐,難不成你以前吃過她的虧嗎?)
“你到底做了什麼?”雲王不信眼前這個小子已經有能力操控這一切了。
“你以為朕明知你狼子野心,還會任著你胡來嗎?即便是朕願意,玄家的子孫也是斷斷不肯的。”這玄家的子孫是誰,不言而喻。玄蒔冷冷的嘲弄著,“你以為你和北遼人勾結,朕就不知道了嗎?錯了,朕知道的一清二楚!”
四十三 亂心賭命路難行
“你以為你和北遼人勾結,朕就不知道了嗎?錯了,朕知道的一清二楚!”
石破天驚的一句,驚得雲安嶽不禁瞪大了眼睛,恁是他老辣非常,也料不到玄蒔已然知道了他和北遼勾結的這件事。而玄蒔賭得便是他這一刻的遲疑和震驚,打得他一個措不及防。沈錦陵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到,他吃不準。而云安嶽如今能猶如如無人之境來到御書房之中,外面的局勢不用小路子回來稟報,他也已經知道是不容樂觀了。
所以他只能賭,儘量的拖延時間。藉著雲安嶽的遲疑,來為沈錦陵爭取時間。
雲安嶽到底是大風大浪走過來的人,一時驚訝之後,便鎮定下來,“皇上知道了又如何,難道皇上以為你現在還有力迴天嗎?我明白的告訴你,這京城之中近七成的兵力都是我的,如今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我勸你還是早早的投降吧。”
“所謂七成的兵力也不過是幾萬人,你別忘了,單單是沈錦陵現在手中的人馬就可以與你相抗衡了。”玄蒔冷哼一聲,面上仍舊裝得極為有底氣,“朕也不與你繞圈子,索性今日大家都敞開天窗說亮話,朕既然已經察覺到你的狼子野心,又怎麼會不早做防範。事實上,根本就沒有出征北遼的事情,一切都是為了請君入甕,誘你出手。而今果然不出所料,弄出的動靜也是不小,不枉朕對你如此的處心積慮謀劃。”
雲安嶽的臉色隱隱有些發青,他的拳頭已經咔嚓作響,心頭湧起了一股暴怒的情緒,然而,他的理智卻警告他一定要保持冷靜,為此他不得不深深吸了一口氣,但心境卻怎麼也不可能回覆到從前。沒想到這小子心機竟然如此深沉,到最後竟然將他算計得滴水不漏,自己的一步步似乎都掉進了他的圈套之中。
玄蒔的臉上笑容不減,甚至可以說是刺眼的,就如同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臉上,火辣辣的。這對於雲安嶽而言,無疑赤裸裸的侮辱,自己精心想要算計的人,卻反而讓自己掉進了他的陷阱之中。
御書房中的氣氛頓時陷入了一片的寂靜,透露出詭異的沉寂,壓抑地人心都要靜止了。
“皇上,不好了,叛軍打進宮來,靜安王快要抵抗不住了。”
又是小路子急衝衝的跑了進來,神情焦灼,邊跑邊向玄蒔稟報道,一時間卻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雲安嶽。如果別人不說,恐怕他到死也不知道今天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一句平白無奇的稟報,卻讓玄蒔在瞬間白了臉。而這無疑卻是成了雲安嶽的一根救命稻草,將他從迷障中拉了出來——
即便那沈錦陵折返回來,那又如何。他早已派了三萬的人馬去守在了城門口,防著的就是京外的人過來救援,而他早已下了死命令,誰都不能放進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