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從著他們屍體上踏過。經過那幫人的糾纏,縱然沈錦陵手下能才輩出,在他帶領之下馳騁沙場,攻無不克,但是要想進城還是要付出一番慘痛的代價的。在一番折損之後,也就翻不起多大的浪來了。
雲安嶽心中這麼盤算著,連帶著心情也好了很多,看著玄蒔瞬息萬變的神色,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皇上,與作為天子驕子的你相比,老天爺似乎更加眷顧於我。沈將軍現在人還不知道在哪裡,可是皇上你已經是被重重包圍了,你以為你還能等得到他來了嗎?”
玄蒔冷著臉,沒有繼續上去與雲安嶽相爭,而是看了太后一眼,母子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無聲勝有聲。
小路子不知道為何自己不過出去一會,這個叛軍的首領進得了御書房中,還在這裡大言不慚的放肆著,腦海中忽然想起剛才闖進來的時候,外面居然沒有站崗的侍衛,不禁心中駭然。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何御書房中的氣氛如此古怪,但是聽著雲安嶽的一番話,他即便再愚昧,也是知道自己怕是已經犯下了大錯,牽連到了皇上。心中不由懊悔,眼神不自覺得看了一眼他服侍了這麼多年的皇上,最後猶如壯士斷腕般的下定了這一輩子他最勇敢的決心!
“大膽雲王,這裡是皇上的御書房,書香門第哪裡容得你如此放肆。”小路子壯起膽子嚷嚷著,喝到:“來人啊,將這個亂臣賊子拿下。”
這一聲喊出來,連玄蒔聽的都是冷汗了一把。小路子不傻,能跟在他身邊這麼久的人,而且還能爬到今天的位子,就能稱得上是一個聰明人。而眼前的形勢,是誰都看得出其中的詭秘,而他竟然還這麼大聲的呵斥著雲王,根本是在以卵擊石。
小路子這一聲喊出來,作為太監獨有的尖細,到底還是招來了三個侍衛,今日不是他們值班,所以正好空閒下來,正打算回去。那三個侍衛聽到叫聲匆匆趕了過來,一推門登時愣在了當場。
只見一道寒光突然纏上了小路子的脖頸,緊接著便是一道赫然血線,帶著極其不可思議的眼神,他頹然撲倒在地,眼睛仍然死死朝著那寒光來勢的方向。出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雲安嶽。
他冷冷望著已然倒在血泊中嚥下最後一口氣的小路子,一字一句地道:“以下犯上,不守規矩的奴才就是這個下場!”
突如其來的血腥一幕實在給人帶來了極大震撼,儘管分辨出了雲安嶽話語中的層層殺機,但是,那三個侍衛卻仍舊沒有完全反應過來,雙眼看著站在一旁沒有動靜的皇上和太后。良久,其中一個稍微機靈一點的似乎看出了其中的關鍵,使勁吞嚥了一口唾沫,這才結結巴巴地道:“以下犯上,卻是死不足惜。卑職馬上將他搬出去,免得汙了雲王……和皇上,太后的眼。”
短短几十個字彷彿花費了他一身氣力,而且聽上去是那麼的牽強附會和可笑——以下犯上,這裡最大的人是皇上和太后,他們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人,而云王也不過是一個皇上的臣子罷了。主人沒有說話,他憑什麼殺人,這不也是以下犯上嗎?
但是,在雲安嶽可以殺人的目光和那把仍舊在滴血的寶劍威懾下,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出來,亦沒有任何一個人有所妄動。
他們默默的走過來,眼神似是無意地看了一眼皇上,眼神惶恐不安,到底還是在玄蒔的瞪視中將小路子的屍體抬了下去。
小路子用了一招投石問路,以他的死告訴了玄蒔如今御書房外已經沒有了可以信任可靠的人了,眼前雖然只有雲安嶽,但是他武功高超,硬拼他們斷然不是對手,只能是智取。
兩人交握的手心都不由沁出了溼冷的感覺,也不知是皇上的,還是太后的冷汗,母子倆相視了一眼,知道情勢對自己是越來越不利了。但是他們必須撐下去,一定要將時間拖延住。
“雲王倒是好大的官威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