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場擒賊先擒王的好戲。
他完全沒有料到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得意門生,竟然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背叛自己,將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這無疑是對他最大的侮辱,這麼多年,從他出生以來,就沒有人敢這麼對他。到了今時今日,終於出現了這麼一個人,雲安嶽殺他的心也都有了,口中不禁咒罵道:“李遷,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難道你忘了,是誰給你機會投身從戎,你的一身本事又是誰交給你的;當初你被你父親逐出家門的時候,給你雪中送炭的人又是誰——你就是這麼對待一個曾經有恩於你,教導你的長輩嗎?”
這話怎麼聽得如此耳熟,彷彿是方才玄蒔講過的。雖然言辭不一定完全一致,但是所表達的意思卻是相差無幾的。無非是罵著他忘恩負義,狼心狗肺,順便也是為了喚起他僅剩下的那點的良心,希望他到最後能及時幡然悔悟,到時候他一定會大度的原諒他的。
而李遷只是垂下頭,似乎是回憶起雲安嶽這麼多年為他做的一切,心中不無愧疚,所以一時間不敢看向他的眼睛,但是拿著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手卻是分毫未動,連一絲顫抖也沒有,可見他被玄蒔洗腦的更加成功。
“自古忠義難兩全。李遷今日如此做,也是逼不得已。我不敢請恩師大人諒解,只是想說一聲抱歉,是我辜負了你這些年的教導。”
李遷索性也把方才對玄蒔說得話,再與雲安嶽說了一遍。
之前玄昕和沈錦陵不在,所以對於他們之前的對話都不甚明瞭。但是玄蒔和太后自始至終都是參與者,自然是不會忘記方才李遷說出的那些話。如今再一次聽到,玄蒔不禁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一聲撲哧而笑,也更加染黑了雲安嶽本來就非常難看的臉色。
這就是所謂的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吧。只是這個轉變太快,連十個時辰都不到,就轉了個徹底。
雲安嶽對於這個曾經的得意弟子已經完全是不抱期望了,他現在已經是明白了,從玄蒔招李遷做禁衛軍統領的那日起,恐怕他已經決心背叛自己了。否則依著當時李遷的資歷和他被父親逐出家門之後的背景,就憑著他的實力又如何能被玄蒔選中,分明是已經被玄蒔暗許了什麼。
只可恨當時他聽信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子一番花言巧語,信了他不過是因為有他這個恩師才得了這個職位的,從而忽略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皇家歷代的禁衛軍統領一般是掌權者的心腹,必然是忠心耿耿的,可以以性命相托的人。
即便玄蒔懦弱無能,也斷不會痴傻到隨便將這個職位交給一般的人,即便他肯,眼前仍舊挑著狹長的鳳眼看著他的太后也是不肯的。
而且有這麼一個擅權而狡詐的母親,生出來的孩子又豈會是真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無能。
雲安嶽知道此時自己完全是身處於弱勢,看著玄昕和沈錦陵一齊走進來的時候,他心中剛剛萌芽的不好的預感,一下子就開始蓬勃的瘋長,不需要想,他已經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但是多說無益,只會換來更深的折辱。雲安嶽瞪了一眼嘴角猶自噙著笑的玄蒔,冷哼一聲就別過頭,一副高傲不容冒犯的樣子。
士可殺不可辱,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吧。
玄昕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情景,一番雲裡來霧裡去之後,順著他們的對話,漸漸明白了事情的發展——事情很簡單,李遷本來是雲安嶽的人,本來兩人是一塊過來生擒玄蒔的,但是沒有想到李遷竟然在關鍵時候,臨陣倒戈,給雲安嶽來了一個措手不及。書香門第
雖然早知道依著玄蒔多疑的性格,是不會將人隨便放到自己身邊的,尤其是禁衛軍統領那樣重要的職位,可是他萬萬料不到李遷竟然早已經是玄蒔的人了。從那天晚上蕭清晏告訴過他調查的情況之後,玄昕就徹底將李遷這個名字給徹底記住了。雖然蕭清晏調查回來的結果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