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明確指向他,但是根據周遭的情況,還有他身為雲安嶽的得意門生,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了。
可是現在他是玄蒔的人,而且這份效忠的時間也是不短的,那麼到底事情是怎麼回事?
看著沈錦陵走進屋中,而玄昕卻沒有移動半分,只是目光一直鎖在李遷身上,現在的他需要一個解釋。
玄蒔也注意到了玄昕臉上變幻莫測的神色,眼神微微一凜,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後拉大了嘴角的弧度,笑得更加的燦爛,“辛苦皇叔了,想必你在外面抵招的也是極為吃力的吧。”
注意到玄蒔投來的目光,玄昕也明白這麼站在門邊,是有些顯得突兀,遂撥出一口氣,鬆了臉上緊繃的神色,走了進來,對著玄蒔和太后正緊的行了一個禮,然後平扳著臉說道:“多謝皇上掛心,微臣幸不辱命,最後只是僥倖完成了皇上交代的罷了。倒是沈將軍功不可沒,帶著大軍及時趕到,解救了大胤的危難。若是他,恐怕微臣早已支撐不住,如今也不會是這樣的光景了。”玄昕並沒有多做居功,只是謙虛的附和了幾句,就把話題牽引到沈錦陵身上了。
沈錦陵看了一眼將功勞歸到自己身上的玄昕,然後垂下頭說道:“某將做的不過是分內之事而已,一切都是聽從皇上的命令,這一次能夠勝利也全是皇上調配得當。否則某將也趕不回來。”
雲安嶽到現在都還在心中猜疑著沈錦陵為什麼會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趕不回來。為了完全確保沈錦陵是真的出征,不會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回來,他特地派了暗衛一個跟在他的大軍行了兩天的路程,看著他們遠遠走出了那麼一大段路才折回的。不止如此,為了以防萬一,防著京郊南北大營聽到了風聲,讓皇黨一派有機會將訊息遞出去,將他們招來,他還特地派了三萬的人馬守在城門口。
那是入京的唯一通道,沈錦陵的大軍若是要進城就必須過他們那一關。雖然沈錦陵帶的兵馬很多,高他一籌,但是想要過他們那一關勢必是要耗費一定的時間,而且所要付出的代價也定然是不少的。而他早已是下了死命令的,除非是踏著他們的屍體而過,否則誰也別想能在今天進的城中。
所以沈錦陵到底是使了什麼招數,能夠在短短的時間之內趕回來,還能在過了那三萬人馬之後,將自己的在內城的人馬也一併收拾掉?
雲安嶽側目,將視線移到了沈錦陵身上,眼中的意思很明白,他不甘心,為何這麼周密的計劃會在轉眼間就失敗了。
玄蒔得意一笑,似乎還覺得氣的雲安嶽不夠厲害,索性叫沈錦陵和他說說這其中的的關節,到底中間發生了何事。方才他聽聞雲安嶽說他在城門口早已埋伏下人馬的時候也是擔心的要死,如今也正想知道其中的緣由呢。
沈錦陵一沉吟,心中略一思索了一下,想著應對之詞,然後才說道:“皇上,其實事情很簡單。末將知道身後有跟著雲王府的尾巴,也確實帶著人馬走了兩天的路程,但是跟在後面的人不知道行軍打仗的程序,只知我們走了兩天的路,卻不知那兩天我們行軍的速度比原先慢了一半,所以說是走了兩天的路,其實不過是一天的路程罷了,趕回來的時間自然是綽綽有餘。”
玄蒔點了一下頭,對沈錦陵的做法甚是滿意,“將軍果然是機警之人,不愧是在戰場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人物。”
“皇上過獎了,這個主意不是末將出的,是軍中的參事周大人想出來的。”沈錦陵實事求是,也不去貪著不屬於自己的功勞,“雖然回京的速度確實快了,但是中間我們也遇到了阻礙。進京的時候,我們完全沒有料到,城門口除了守城的一些士兵,居然還有好幾萬的人馬守在那裡,氣勢洶洶,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樣子。原以為一場戰事在所難免。本想和他們曉以大義一番,實在不行就硬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