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兵見他渾身破破爛爛,問道:“遇到什麼大事了?”
“不,只是想要做一些事情。
”張賁看著前頭,車燈開著。他道:“徐叔,如果我說我殺過人,你會驚訝嗎?”
徐海兵一愣,抽出一根菸。輕輕地點上,然後發了一根菸給張賁,突然又道:“忘了你不抽的,”
卻不料張賁接過去,放嘴上。倒是極為熟練,徐海兵給他打了火,好久才道:“其實我知道你殺過人。師兄和我說過的,只是沒想到十一二歲就能徒手扭斷一個人的脖子,現在聽起來,都覺得背皮發麻。我以前還對師兄開玩笑,說我兒子要這樣,我弄死他。”
“你猜師兄怎麼回話?”徐海兵眯著眼睛,笑道。
“我爸說什麼?”張賁開著窗,天氣很冷,風大浪高,海風帶著鹹溼的空氣,讓夜裡頭的精。,
“他說這才像老子的種!”徐海兵笑了笑,卻是爽氣道:“說吧,師傅他老人家最喜歡你這個孫子。你要幹什麼,我都是無條件支援,你還能幹壞事兒?”
張賁抖了抖香菸,看著窗外小冷聲道:“徐叔,如果我說我要鋤強扶弱。你會笑話我嗎?”
徐海兵瞪著眼睛:“屁話!老子怎麼會笑話你,你能這樣想,才是好事!”“哪怕踐踏了法律?”張賁扭頭看著徐海兵。
徐海兵板寸頭,肌肉結實,穿著一身迷彩軍裝,著實地猛吸了一口。眯著眼睛,嘶呼一聲將濃煙噴了出來,然後將菸頭在菸灰缸上摁熄,正色道:“總有法律管不到的時候,你瞧見了,搭把手,也不算什麼。”
他這話說的毫無底氣,和張耀祖一樣,甚至可以說是和張三賢一樣,徐海兵同樣是一個傳統的。擁有著信仰和操守的人,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張耀祖有的是底線,他卻是原則。
張賁咧嘴一笑:“那我現在正在幹一票大的,”
徐海兵一愣。
三天後,正月十八,日子不錯,不過唐文浩卻是高興的要死,除了他能拿到大千世界周圍的名下產業的安保合同,最重要的是,耿精忠似乎對他還是頗為讚賞。
在姚氏這棵大樹底下,好乘涼那是不假。可是做事情卻是頭頂烏黑一片,誰也不知道啥時候這樹枝就砸一根在腦袋上,痛的你要死。
耿精忠不同,耿精忠他完全不理會姚氏的存在,姚氏雖大,卻還拿他耿精忠沒有絲毫的辦法。
閘上特大走私案在財富上的最大得益者,就是姚氏。
原本姚氏和黃氏根本沒法比,現在卻是一個級別上的。
碼頭港口建設,進出口貿易,這裡頭的利潤簡直沒話說。
錢在姚氏的大攤子上,就是一個數字。
只可惜,耿精忠這老烏龜到底精明,當年魚死網破血雨腥風的時候,他就攥著一把救命稻草,硬生生地讓讓你不敢動彈。
這個世界上,清清白白的人太少,太清廉,會沒有魚兒遊的。
三樓大廳,耿精忠宴請唐文浩的一票人。熱熱鬧鬧,讓人頗為驚詫。
最重要的是,今天是以一當百張正南兩個同門師兄弟過來投靠的日子。
兩個人都是青皮大光頭,顯得精神冀鋒。坐在那裡不說話,一個叫圓真。一咋。叫圓定,說是網從監牢裡頭放出來,還沒怎麼吃過飽飯。
張賁道:“這是我的兩個師弟。這個叫陳明亮,這個叫虎大高!”
兩咋,大光頭站起來,都是拱拱手,然後拿起大海碗,倒酒之後道:“先乾為敬!”
竟然是半斤燒酒。咕嘟咕嘟就下了肚,讓周遭的人都是看的咋舌,張賁嘿嘿大笑道:“我不喝酒。我這兩個師弟,卻是海量。”
耿精忠也是應和道:“好酒量。”
邊上的兩個女人都是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