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天宇看了一眼,螢幕上是黑白畫面,金海匯被困在一個很小的箱子裡,正在絕望的砸牆壁——其實不是牆壁,而是棺材。夏侯光埋下去的棺材,裡面裝著的就是金海匯。這棺材可不是普通棺材,而是顧明特製的棺材,十分堅固,別說空手不可能砸開,就算是用斧頭鋸子,起碼也得弄上四五個小時。裡面還有維生裝置,可以給棺材裡面慢慢充氧,只有一個人的話,維持48小時的氧氣都不是問題。
“金海匯的手怎麼了?”荊天宇看到他手上好像流了很多液體。
“砸得手破了唄。”況星倫說。
“不會有事吧?”荊天宇有些擔心,他可不想真把金海匯給弄死了。
“不會有事的,那小子沒種,砸破了手以後就不敢用力了。”況星倫撇嘴說,“一般人被活埋了,就算把兩隻手兩隻腳都給打斷了,也得繼續用頭撞,用牙咬,生死關頭肯定要拼命的啊。顧明埋的人多了,我也見過好幾個,頭一回見這麼怕死的。”
“算了,把他放出來吧。”荊天宇說,“應該嚇得夠了。”
“還是再等一會兒吧。”況星倫說,“顧明總結的經驗,頭一回被活埋的人,先是四處找出路,然後掙扎,發現真的出不去了,就會嚇哭,哭得沒眼淚了,掙扎得身體虛脫了,就會嚇出屎尿來,這時候放出來,才是萬無一失。要不然就可能還不屈服,還得埋第二次。這個金海匯這麼膽小,埋一次已經夠嗆了,再埋第二次,就怕把他給嚇死了。”
正說著呢,監控畫面上忽然一片模糊,荊天宇問:“怎麼了?”
“嚇出尿來,把攝像頭給淹了。”況星倫說,“可以放出來了。”
“那就放吧。”荊天宇說。
那些壯漢趕緊動手把棺材上面的泥土把拉開,把棺材蓋子開啟,拉出金海匯來。這傢伙渾身上下都溼透了,汗水淚水和尿水混在一塊,發出難聞的騷味。荊天宇搖搖頭,這個嚇唬人的方法可真殘忍,以後還是不要輕易使用的好。說起來金海匯也不是大奸大惡之徒,只是想騙荊天宇罷了,也不是主謀,這麼對他有些過分。不過做都做了,總不能半途而廢。
“金老闆。”荊天宇過去收。
“荊老闆,荊老闆!”金海匯一下子抱住荊天宇的大腿,“別殺我,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
“黃葛樹叫你幹什麼來著。”荊天宇哼了一聲問。
“黃葛樹那混賬,他不是好人,真不是好人啊!”金海匯破口大罵,“那傢伙要我害你,我可絕對沒答應,只是一時沒有好機會揭穿他,所以才跟他應付著。誰都知道搞房地產利潤高,那小子還想獨吞呢,真不是個東西。”
“他要怎麼害我?”荊天宇問。
“他讓我騙你,告訴你假訊息,讓你高價收購一塊土地。”金海匯說,“那塊地表面看上去手續完備,實際上有產權爭議。等你買了土地,他就會策動爭產權去打官司。他們手裡有確鑿的證據,你打官司肯定會輸,到時候就可以把買地失敗的事情全部讓你背鍋。”
原來還有這麼一招啊,荊天宇搖搖頭說:“我幹嘛非要買這塊地呢?”
“他說你一定會買。”金海匯說。
“我為什麼一定會買?”荊天宇問。
“不知道,他只說你肯定要買。”金海匯說。
“那塊地在哪裡?”荊天宇心中一動。
“在九曲巷出口。”金海匯說。
九曲巷!果然沒錯,原來是這樣!
黃葛樹告訴荊天宇說東方家的祠堂就在九曲巷外頭,原來是為了讓荊天宇去買那塊地。只要荊天宇一買,就有人跑出來打官司,人家手裡有確鑿的證據,荊天宇的官司肯定會輸。那麼荊天宇就是把東方家祠堂原址所在的地塊給丟掉了。東方祠堂要是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