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事……”
“好。”雪衣人斬釘截鐵地道。
容若喜笑顏開,太好了,騙得這種高手來給我當保鏢,供我差遣,從此我還怕什麼人呢?
笑容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展開,喉中已是一緊,容若剛想起應該反抗,強大的內力已經侵入他的體內,制住他每一寸經脈,叫他絲毫動彈不得。
雪衣人輕鬆地掐住容若的脖子,把他徐徐舉起,俊偉的臉容如古井不波:“我將你殺死,從此再無他掛心之事了。”
容若完全無法呼吸,臉漲得發紫,腦袋一陣陣發暈。怎麼會這樣?小說裡的超級高手,武功到了一定的地步,不是會變得很單純嗎?不是為了能和喜歡的對手傾力一戰,什麼都願意幹嗎?怎麼這人這麼難伺候?
大腦缺氧情況越來越嚴重,容若發不出聲音,動不了手腳,只能用哀求的眼神盯著性德。
性德有些頭疼地嘆口氣:“閣下何必與這個只會自作聰明的傢伙太計較。”
雪衣人冷笑鬆手。
容若應聲落地,趴在地上,雙手抓著脖子猛喘氣,哪裡有半點一國皇帝兼殺手頭目的樣子。
容若喘了半天氣,才勉強可以站起來,瞪著雪衣人:“你是不是太過份了,這裡好歹也是日月堂的重地,你竟敢在這裡,殺日月堂的主人?”
雪衣人手指微動,容若飛速竄上床,直接往性德身後一蹲,把個日月堂主人的面子丟個淨光。
“日月堂?明心閣附近所有人現在都人事不知,你還指望什麼人?就算真有人往這邊過來,你最好求神拜佛,他早早退出去。方圓十丈之內,我不會允許再有第四個活人出現。”雪衣人的聲音冷沉森寒,如雪山上亙古不化的冰雪,地獄裡森然凜烈的刀劍,強烈的殺氣,讓人根本無法懷疑他的決心。
容若臉色有些發白,想要像以前那樣嘻皮笑臉,糊弄過去,可是才一開口,卻覺四周劍氣森森,隨時都會將他凌遲,竟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性德卻完全不受劍氣影響,只是強撐虛弱的身體,凝視雪衣人:“我會盡力,讓我自己恢復的。”
雪衣人目光冷冷凝視他。
二人對視良久,容若在一旁看著,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冷汗一點一滴地溼透。
“好,我信你。但我的耐心有限,我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你若不能恢復武功,我就……”他抬手向容若一揮。
容若人在床上,躲無可躲,嚇得尖叫一聲,本能地閉上雙眼,卻只覺頭上一涼,再睜眼時,一綹頭髮剛剛飄落在被子上,而方才還站在床前的雪衣人已是影蹤不見。
房外卻傳來剩下的半句話:“我就把這個笨皇帝的人頭,摘下來。”
“不要吧!”容若哭喪著臉發出哀叫:“性德,為什麼你的事,要把我連累成這樣?”
性德懶得理他的無理取鬧,閉目重新躺下去。
容若不甘心地拚命搖他:“喂,你說話啊!你不是說你就是武功全失,也有辦法對付一流高手嗎……”
“我能對付一流高手,但不是這種絕世高手。”性德閉著眼說:“就武功而論,像金易之、趙茗心之流,我可以輕易對付;像明若離這樣的高手,我要擊敗他就有些吃力了;如果遇上柳清揚,則會非常辛苦,纏鬥許久,有五成的可能取勝,還有五成可能打平;如果碰上董嫣然,我最多可以支援三百招,之後必敗。”
“你是說董嫣然比柳清揚還厲害?”容若眼睛閃亮:“真看不出來,那麼年輕,那麼漂亮的女人啊!”
“如果遇上這個人……”性德聲音平板地說:“我武功要是不能恢復,在他手中走過一百招,都算是幸運加奇蹟了。”
“那可怎麼辦?周茹說過,你的力量是不會恢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