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看起來就是一副說到做到,視人命如草芥的樣子,你要是無力和他決鬥,不知道他會幹出多麼可怕的事?”容若跳下床,拚命跺腳。
“對了,你們可以學武俠小說中,一些高手過招那樣,只比招式啊!不用內力,他出一招,你再出一招,這樣也可以比出勝負?”
“你被小說騙了。武功達到他這個地步的高手,早已脫出一般招式的侷限,任何招式,都是隨手使來,每一次出招都不相同,都和交手的情況直接相關。而且真正的高手決戰,每一點內力的執行,每一回氣機的流動,每一絲真力的調動,都有可能決定成敗,怎麼可能純比招式。”
“那怎麼辦?一個月後,他不能和你決鬥,一定會把天地翻個個的。”容若急得團團轉,搓手跺腳,兩眼發黑。
性德閉著眼睛,對他鬧出來的一切動靜充耳不聞。他的心靈中沒有任何人性必有的反面情緒,不會擔憂、畏懼、驚惶、懷疑。既然暫時想不出辦法,他就索性不想,一個月之後的事,一個月後再說,根本不會受任何困擾。
容若轉了半天,見性德不理他,便訕訕地摸摸鼻子坐下來,怔怔看著閉目休息的性德。
性德的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微弱得幾乎沒有,讓容若好幾次都想衝過來試試他的鼻息,看看他是不是還真的活著。
過了很久,他忽然站起來,走到床邊,望著性德,輕而微的嘆了一聲。
剛才被容若哭嚎般騷擾也不動容的性德,卻忽然睜開了眼:“又怎麼了?”
容若抓抓頭,坐到床邊:“下次有危險,你不要再撲過來拿身體來替我擋了,根據規則,男主角遇險,應該有女主角來以身相擋,用柔弱嬌軀擋刀擋劍,擋一切可擋之物,然後男主角可以抱住女主角,痛心疾首,大灑狗血之餘,再大發神威。你好好一個男人撲過來,簡直太煞風景,而且也激發不了我的潛力。”
性德不理他的胡說八道,只淡淡點出問題的重心:“我不會輕易死,替你抵擋,受再重的傷,休息幾天就好,你不必擔心的。”
容若終於無法繼續裝輕鬆,苦笑著搖搖頭,黯然道:“可就是這樣,我還是擔心啊!我不喜歡看到別人因為我受傷,不喜歡看到朋友為我受苦。性德,就算你不會輕易死,但我還是會慚愧傷心的。”
性德閉上眼,神色冷漠,語氣冰冷地說:“你是個白痴。”
容若微笑:“這個白痴能讓你用身體來為他擋刀擋劍擋暗器,怎麼說也是個可愛的白痴吧!”
“主上。”肖鶯兒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容若看了性德一眼,然後站起來,走出去,回手把門帶上,這才轉而對肖鶯兒道:“他累了,讓人看著外頭,別叫人打擾他。”
肖鶯兒眼望房門,臉上有驚懼之色:“是!”
容若心知她是因為枯木腐屍功,而對性德升起震怖之心。為了維持恐怖的形象,容若也不說破,只是笑笑,問:“什麼事?”
“靈堂的一切已經重新佈置好,所有客人也都已經安撫賠禮過了。金易之等人的屍體已做處理,還有明月等五人已經拿下,就等主人處置。”
容若點點頭:“我們去議事廳,把明月他們幾個押過來吧!”
“是。”
容若舉步前往議事廳,走出幾步,見肖鶯兒沒動靜,回首笑道:“怎麼了?”
肖鶯兒垂首道:“剛才我一路過來,看見院中的弟子們全都保持著巡防的姿勢,但一個個閉目沉睡,怎麼都叫不醒……”
“沒關係。”容若揮揮手,笑道:“這些日子,他們也太累了,就讓他們睡吧!睡足了,自然就醒了,別擔心。”
他輕描淡寫地糊弄過去,肖鶯兒自然知道這些人不是真的睡著了,只是見容若這般隨意,心中也猜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