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或性德出的手,自然是有著不願意讓旁人發現的事,她身為下屬,怎會追究,只要知道其他人安然無恙,並沒有受到大的傷害,她也就安心了。
偌大的議事廳內,容若的座位位於正中,高高在上,居然還鋪著虎皮。下面各站了兩行身著黑衣、面無表情的精壯男子,中間跪著五個穴道被制、臉色蒼白、雙眼迷茫的年輕道士。
容若坐在正中,很有點兒山大王升帳審問肉票的架式。
他閒閒端起茶碗,呷了一口,然後問:“你們知道,為什麼金易之,還有月流道的三名高手,要不顧身分,聯手對我突擊嗎?”
下頭五個人滿臉茫然,神色間只有絕望。
明月大聲說:“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暮雨顫聲說:“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但其他三人,卻連爭辯的力氣都沒有,只是痴痴凝視著前方而已。
身在武林之中,他們同樣明白江湖的冷酷規矩,本門長輩在日月堂做出這種事,他們哪裡還有活命的機會?再怎麼爭辯也是枉然。
容若點點頭,漫聲道:“解開他們的穴道。”
沒有任何人置疑他的話,即時有人上前,拍開五人穴道。
容若笑道:“你們起來吧!好好活動一下手腳,待會兒我還指望你們演場好戲呢!”
五個人面面相覷地站起來。
好一會兒,明月才慘然一笑:“容公子,要殺要剮,你開口吧!我們早已認命,不敢再存僥倖之心。”
“我有說要殺你們嗎?”容若一瞪眼:“誰不知道我是依時納稅,規矩守法的安善良民,我怎麼會隨便殺人。我只是聽說月流道的輕功非常好,很有特色,希望你們能表演給我看啊!”
五個人張著嘴巴發愣,下面站的那些面無表情的殺手,臉上也露出許多迷惘之色。
好一陣子,明月才苦笑道:“容公子你要殺就殺,何苦戲弄我們?”
“為什麼明明我說的是真話,人家都以為我在戲弄人?”容若皺著眉嘆氣:“莫非你們喜歡被殺,卻不喜歡錶演輕功?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們。”
容若臉色一變,目露兇光,學著戲文裡的樣子,大喝一聲:“來人啊!”
下頭一片聲的應:“有!”
真個轟轟烈烈,嚇得中間五個人面如土色。
容若將手一指:“現在大家一起從一數到十,如果數到十的時候,這五個傢伙還沒跑出外頭的院牆,就給我把他們亂刀分屍。”
這話說得眾人一愣,但殺手組織,鐵律森然,大家立刻齊聲開始數:“一,二,三……”
明月等人更是一陣發愣,等回過神時,聽說別人已經唸到“五”了。
雖然已抱必死之心,但死在面前,誰不會拚命掙扎一下?
不知是誰,首先發一聲喊,拚命往外跑去,其他人很自然地全力跟出去。
五個人把輕功施到最高,像五陣風一樣,轉眼刮上了院牆,五個人情不自禁一起回頭看。
容若拍手叫好:“果然很精彩,真的很快啊!”
見五人還愣愣望著他,容若笑嘻嘻揮手:“繼續啊!繼續跑啊!”
這時,五個人中,有人臉上露出了悟的神情,有人眼中流露真誠的感激,也有人到現在還是一片迷茫,但都如獲大赦,回過頭,翻下院牆,跑得沒影了。
一直侍立在一邊的松風欲言又止。
容若斜眼看向他:“你不服?”
肖鶯兒悄悄扯了松風一下:“主人神機妙算,天人手段,屬下等真心敬服。”
容若挑挑眉:“你覺得我有什麼手段?”
“趙茗心、孫茗意、孔茗情三人,從一開始就沒有顧忌他們的生死,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