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侯,正是如今的中軍都督府左都督。
“曹家本就是皇后姻親,父親隱退,他掌權,想也想的到。”徐氏不覺有異。
魏國公夫人微笑,“你爹守本份,靖海侯卻是有野心的。他呀,怕是想做皇親國戚。”徐氏莫名其妙,“他想做,做唄,和咱家又沒幹系。”娘,您特特地跟我說這些做甚。
“許是和裴家有些干係。”魏國公夫人笑了笑,把十皇子常去西園、章皇后卻對金鄉侯夫人、靖海侯夫人格外優待的事說了,“阿儀,這事對你家不利。十皇子若真的對你家那寶貝丫頭有意,章皇后卻屬意別人,怕你家丫頭要吃虧。”
這世間的事,總是對女人不公平。一個男人若和一個女人走的近了,最後這個男人卻依母命娶了別的女人,何等尷尬。
當然了,十皇子和你家那寶貝丫頭不是男人和女人,是男孩兒和小女孩兒,可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徐氏嗤之以鼻,“我家小阿玖精乖著呢,才不會被人騙!”魏國公夫人笑笑,“這可是好,我也放心了。不瞞你說,雖是裴家的事,我也操著閒心,替你家那寶貝丫頭看急呢。”
徐氏很是感動,“您這麼疼我呀,因著我,連裴家的大事小情也都要管!”魏國公夫人笑著往外推她,“去去去,少自作多情,誰疼你?哭來哭去,煩死人。”
這母女倆攢了好幾年的話要擱到這半天的時間裡說,總覺得不夠。該告辭了,徐氏依依不捨,魏國公夫人更是牢牢抓住女兒不放。
方夫人好像知道她倆是什麼情形,專程差婆子來說,“三奶奶多年沒有歸寧,我家夫人的意思,是讓三奶奶在孃家住幾日再回。多陪陪親家夫人,儘儘三奶奶的孝心。”魏國公夫人大喜,厚賞了裴家差來的婆子,對方夫人真是滿意極了。看看,六丫頭的婆婆,真是知情知趣。
魏國公夫人便說,“姑爺回去,阿儀你帶著孩子們住下,也不給你們單安排院子,跟娘住一起。”時日又不長,就幾天的功夫,還不守著你娘,日夜不離麼。徐氏滿口答應,“成啊,陪著您。”
她母女二人商量的很好,可是,裴三爺知道後,不肯答應,“我和娘子,怎能分離?岳母,此事不妥。”他微微笑著,眉目溫柔,不肯離開妻子,獨自回裴府。
魏國公夫人樂的找不著北,“那,你也留下?不知親家和親家夫人會不會介意。”裴三爺笑道:“家父家母一定沒話說。”
果然,差了婆子到裴府,方夫人笑咪咪,“就他最小,就他最調皮,他若不在家搗亂,我求之不得呢。回去跟親家夫人說,犬子和小孫孫們若有不當之處,請她多擔待。”婆子陪笑聽了,說了無數恭維奉承話,喜滋滋的回府覆命。
夫人多疼六姑奶奶啊,裴家夫人答應六姑奶奶在孃家住,六姑爺也在孃家住,夫人得了這喜信兒,不得重重打賞麼?
婆子笑容滿面的報了魏國公夫人,魏國公夫人笑著吩咐,“賞她。”婆子樂呵呵趴下磕了頭,領賞去了。
魏國公夫人命人收拾出一處幽雅潔淨的院子來,給徐氏一家五口居住。不過,裴三爺也留下,晚上她就不能霸住女兒了,不能讓姑爺獨守空房啊。
女兒走了,丈夫來了。魏國公很希奇少見的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外院歇息,而是來了夫人的正房,“看到阿儀這樣,夫人,我心中歡喜。”寡言少語的魏國公,微微笑著,眉目舒展。
“公公升了官,家族興旺,這些都還不算什麼,最難得的是女婿待她一心一意。”魏國公夫人笑的愉悅,“國公爺,這真是極好極好的。”
魏國公含笑看了妻子一眼,“豈有此理,我三個乖外孫呢?夫人竟全不提起。”女婿是不錯,外孫更好,知道不。
魏國公夫人少不了打趣他一番,“看不出來呢,國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