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憑藉自己的雙手報仇。所以我出了下下之策,依照古書上的說明,開始習練蠱狐。我殺了很多隻狐狸,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找到了你。”輕輕嘆了口氣,邢楓垂著眼睛說,“對不起。”
第42節:青狐
青湖突然很生氣,他提高聲音:“那,你天天做菜,只是想對我說對不起?”
這個女人馬上就要死了!是騙人的吧?
“我作做主張,將你拘束在煩擾的塵世間,我死了以後,你就可以輕鬆地過日子,自由自在——”
青湖突然很生氣,“不錯,我最希望你死,我本來就等著你死掉。你死了我才能過上舒服日子,我真的很高興。”
說著他轉身離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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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轉入六月,空氣裡含著青草鮮花的香氣和燥熱的感覺。邢楓已經不能下床,她天天躺在光線幽暗的房間裡,身上終日搭著厚毯子。青湖每天出去買早點給她吃。
他開始感到煩躁。照顧病人是一件瑣碎需要耐性的事情。他提議找個丫鬟來服侍她,邢楓只是淡淡說:“如果你感到麻煩,就不要管我,讓我自生自滅罷。”
聽她說這句話,他又生氣起來。
青湖不相信她已經沒醫治的希望,他找來全城的大夫替她看病。每一個大夫把脈以後都搖頭,對他說:“公子,這位姑娘六脈俱傷,是多年憂慮心瘁,內外交煎所致。再加上她又受了外傷——已是藥石罔顧,不能醫治了。公子不如將延醫求藥的錢買些其他的東西,哄這位姑娘開心一點,反而是盡了心。”
邢楓面無表情,青湖卻很生氣,每次都把大夫趕出門,大吼道:“你們這些人,什麼都不會,還當什麼大夫?”
青湖仍然照著邢楓寫的藥方抓藥,偌大的院子每天被藥味燻烤著。
他把藥送到邢楓手上,邢楓吃怕了苦藥,說:“俗話說藥醫不死病。我知道我是不行了,早在半年前那大夫就告訴過我,何必再麻煩。”
青湖見她沒事人一樣,更加生氣,他把碗丟在地上,“咣噹”一響,自己抬腳就走。走出那灰暗的小院子,外面春光明媚,已有大膽的女子穿上輕薄的夏衫,搖著團扇,見到他俊美瀟灑,送上溫柔的微笑。
他頓時心情舒暢。將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邢楓拋在腦後,玩了個痛快。她早點死,或許對自己真是個解脫?
在街上游盪到黃昏,他才恍然想起邢楓或許連早飯都沒吃,連忙買足飯食提著食盒走回小院。
院子裡光線幽暗,只有樹影搖曳,邢楓休息的房間一片黑暗,連燈也沒點。青湖走進去,好一會兒才看清楚,她整個人縮在被窩裡,只留一把黑油油的頭髮在外面。她臥病在床,已經長久不沐浴了,每天只能用清水擦臉擦腳,但露在外面的頭髮依然光亮整潔,毫無汙穢之感。
“你睡著了?”
青湖將食盒放到桌子上,試探著問,這幾日她很不舒服,難得睡著,想著沒必要叫醒她,青湖正準備離去,卻一腳踢在橫出來的椅子上,“咯噔”一聲,他擔心把她吵醒,連忙走到床邊,輕輕將她蒙著頭的被子掀開一角。
邢楓並沒有睡著,她慘白著一張臉哭泣著。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開始哭的,靠近臉的枕頭已經被淚水染得濡溼。被子被突然掀開的邢楓慌張失措地看著青湖,看到她紅腫的雙眼,青湖一陣內疚。他剛想說什麼,邢楓就用力拉上被子,重新蒙上臉。
“邢楓,你哪裡不舒服?”
青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邢楓完全不回答他,反正已經被他發現自己在哭泣,邢楓索性發聲大哭,抽噎著,幾乎哽咽不成聲。她悽慘的哭聲讓青湖一陣陣發毛,青湖只好默默坐在床邊。他笨拙地伸出手,想撫摸她,又覺得不妥,停留在半空。
他從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