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辦公室隔壁的小接待廳,說,“請稍等。安先生在開會。”
墨蘭終於記起機關部門早上一般都是要開晨會的,自己未免來的有些早了。她就此從旁邊的報紙架子上挑了份報刊翻讀起來。秘書給她倒來一杯茶,她沒有喝,從自己的拎包裡取出一個水壺。外面的東西和水,只要不是熟悉可信任的人給的,她現在都是不敢亂碰的。
過了約十五分鐘後,安日晨走了進來。看見她一身清爽不失禮儀的打扮,他低醇的嗓音裡發出:“嗯。”似有些欣賞的味道。
墨蘭在他進來時就發現他了,不過等他開了這句口,才是站了起來。立著,她仍是低眉順眼的,輕言輕語的:“安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兜兒。”安日晨待她,卻不似一般人生疏,親切的笑容在他那張木然的臉上綻開,仍是顯得一絲不調和的怪異。
墨蘭在他坐下後,才重新收起裙襬坐下。安日晨坐在她對面,對於她帶來的水壺好像興趣比較濃烈,問道:“你現在一日三餐,胃口還好嗎?”
墨蘭在思考了一秒鐘後,答:“如果安先生是擔心我的身休無法勝任工作的話——”
“不不。我絕對會安排給你適合於孕婦的工作。”安日晨說。
墨蘭直到現在,還是摸不清這個男人是想對自己怎樣。本來,她想象中會是個垂涎於美色的男人。但是,安日晨在清吧裡首先流露出對於她的歌有興趣,現在呢,貌似是對於她懷孕的身份感到興趣?
“兜兒。我有個不情之請。”安日晨道。
“安先生,請說。”墨蘭等他啟口,他找地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我是想,如果你老公是不在了的話,能不能讓我幫你撫養孩子。”安日晨木訥的眼睛裡忽然閃現出炙熱的光,好比雲無法掩蓋的太陽,讓人能感受到他話語裡的真誠。
墨蘭真真切切地一怔,繼而佯出局促的模樣兒:“為什麼?”她心裡想的是:莫非這男人真的是垂涎於自己的美色了?
“請不要誤解。”安日晨因為手足無措,甚至是打翻了茶几上的茶杯子。黃色的荼水流淌到他昂貴的手工西裝上,他卻視而不見,只一心焦急:”兜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有陰影。”
“什麼陰影?”墨蘭倒真是好奇了。這男人是在撇謊嗎?如果編織這樣一個謊言的目的是什麼?要替她撫養孩子?怎麼想,都覺得這個送她冰u凹葫蘆的男人,不是普通的怪人。安日晨嘴角咧出了一抹苦笑:“我小時候被我父親拋棄過,所以對於單身母親特別有感情,絕不能見死不救。”始料未及的答案。關於他的這點過去,或許是由於安家的汙點,所以被特意隱瞞了,導致地和aida都沒有查到。她瞧得出來,他說這話不似在撇謊。
“兜兒。當然,如果孩子的父親回來,願意撫養這孩子,我自然會退出。”安日晨恢復了木訥神態,條理清晰地闡述自己的安排,“我會在外面介紹說你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妹,到首都這邊尋找工作。這樣,就沒有問題了。”
“安先生的好意與盛情,讓我無法推卻。但是孩子父親的問題,因我個人原因,暫時不能向安先生坦白。”墨蘭答應他,是想,這樣一個約定對自己並沒有任何害處,況且,她本來就是想接近他打探情報的。
“我不會過問你的私事,這點你儘可放心。”安日晨口口聲聲給予地承諾。
“不知道安先生對於我的工作,接下來會有什麼安排。”墨蘭問著這話時,捏著小心和忐怎的語氣,“我不想在要出生的孩子面前成為一個沒用的母親。所以,我想要有一份工作,哪怕是在酒吧裡唱歌。”
“這樣吧。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照顧病人?”安日晨木訥地笑一笑,讓人感覺不出他是真笑還是假笑。
“什麼樣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