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的醫院,我借醫院的裝置給你看一看。”費君臣在對待病人的問題上,從來不會開玩笑。車子剛啟動,又有電話來了。
費君臣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接著手機,向打電話過來的那方不帶悅色的:“我之前打了你十通電話都是忙音!你不接幹什麼去了!”
白燁深知老四的火氣最不好惹,而且如今還得依靠老四,只得先趕緊自辯一番:“我讓海楠把一片區域的通訊全給嚴密遮蔽掉了。現在清理戰場,通訊訊號才恢復。你起緊派人過來,我這裡有個重傷患,我帶來的衛生兵說他處理不了!”
“你在什麼地方?”費君臣冷靜沉著地問仔細了。
白燁報了個地址。費君臣一直在指揮所研究周邊地圖,很清楚彼此的距離,稍微一個念頭過去,快速下達指示:“我們在中間的XXX醫院匯合。這家醫院我調查過,屬於二級醫院,裝置還可以。我會過去,同時會讓我的人過去。這樣可以最快的速度縮短搶救的時間。”
“可我的衛生兵說他處理不了!”白燁強調。
“什麼處理不了!”費君臣開罵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在戰場上處理以後,馬上轉到後方進行進一步處理,這是基本常識!你不會用軍令砸他嗎?告訴他,他敢讓傷者在半路死掉,他就得挨槍子!”
老四的一句話就是天皇老子。白燁和他的衛生兵都認了,其實最不該做的,就是向費君臣請求支援。
罵完人,費君臣自己沒有半點影響的,踩著油門,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一路奔向匯合的地點。
用了一個鐘頭的時間,軍車開到了醫院門口。
墨蘭被丈夫攙扶著下車,在門口處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未免不是一小驚:“奉教授?你不是藏起來了嗎?”
奉書恬先是向自家首長稟報情況:“政委,聽說是顱腦有損傷,我帶了我們隊裡兩個人過來。他們先進去察看這裡的CT裝置和手術室設施了。”
“你辦事我能不放心嗎。”費君臣拍拍他肩膀,表示明白他說這個,只是想岔開墨蘭的話題。
奉書恬見是躲不過了,不得已向墨蘭神秘地笑笑:“要隱藏有很多種辦法,不需要找個地洞鑽起來。”
墨蘭翻翻白眼:真是白擔心他了。以後就知道了,費君臣和費君臣的人絕對不需要她瞎操心。
費君臣趁此指了指她,對奉書恬說:“她胸悶,可能是妊娠反應,或是藥物反應。不過,看她一路精神這麼好也不會有大問題,還是順便查一下吧。”
奉書恬答應下來。
費鎮南沒有插進專業人士的對話,一手扶著老婆,一隻手拿著手機從一路上就在不停聯絡四方人馬。白爺既然把對方的頭先幹掉了,現在是四處肅清殘黨的絕佳機會,絕不能放過。
墨蘭走上醫院門口臺階的時候,聽到了呼嚕嚕的馬達聲。
白燁帶著傷者來到了。奉書恬和費君臣立馬先湧上去看傷者情況。手電筒一照,見到是安日晨的臉,奉書恬用力地拍打安日晨兩邊臉頰,叫道:“日晨!日晨——”
看到這一幕,不用多想,費君臣和費鎮南等人,都知道自己的猜疑沒有錯了。
安日晨睜開了眼皮,他的頭受了嚴重的創傷,神智明顯處於一種混沌狀態。看著四周這麼多焦心的眼神,他卻只是把手伸向了墨蘭的方向:“兜兒,小孩子——”
墨蘭從周圍人的反應,都隱約猜到是怎麼回事了。與丈夫對視一眼後,她從眾人中間走到了安日晨那裡,握緊了安日晨的手:“安大哥,為了孩子,你一定要活下去,知道嗎?”
“小孩子——”聽到這句話,安日晨呆滯的眼球似乎有了反應,眼睛裡好像快要淌出什麼液體出來。
這時軍醫已經初步檢查完他的傷況,決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