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怪事呢。
可笑的老噱牢牢記住了周川的那句話,他放心大膽地追求女人。幾次早起趕集,幾次歇班趕會,也曾經盯上幾個他認為漂亮大方的姑娘。晴天白日,眾目睽睽,他又沒吃老虎心豹子膽,哪有那麼大膽量當面“彈”人家鮮嫩的姑娘呢?到頭來一陣陣沮喪,一次次蔫巴巴失敗而歸。
這天河莊村放電影,長嘴巴王貴洗淨身子整理好臉龐,三兩口扒拉下去碗裡的飯菜,沒等太陽光消散天黑透,便大模大樣提前來到場地。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緊緊盯著那些三三兩兩的行人,搬著椅子拎著小凳從家裡往電影場奔來,三三兩兩的行人中間終於出現了奇蹟。那位名叫二花的姑娘,個子適中,臉龐白淨,俊眉俏眼,吱得一聲勾走了王貴的頭魂。
夜幕在山區老噱王貴的焦灼和煩躁中漸漸拉開,螢幕上人影晃動,到底演的什麼物件?螢幕旁邊的匣子裡嘰哩呱啦,到底說的什麼狗屁洋話?長嘴巴王貴連眼皮沒翻一下,一句話也沒往耳朵裡拾掇,貪婪的目光緊緊盯著沉浸在電影中的二花。他在準備行動之前,好像賊人要下手偷東西那樣,提心吊膽朝四周張望了一眼,然後用拇指和食指,輕輕在二花耷在臀邊的手背上彈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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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二十八(3)
二花的身子本能地一顫,怕髒那樣,下意識地把手背往衣裳邊上擦一遍,然後抬起胳膊放在身旁姐妹的肩頭上。
長嘴巴王貴心裡微微一動,壯壯膽子,又伸出顫動的手照二花漂亮的臉蛋上彈了一下。
二花好像被人猛紮了一針,驚嚇得渾身一哆嗦,轉臉狠狠瞪一眼王貴。沒出嫁的姑娘膽小臉皮子薄,在男女問題上情願吃虧不敢張狂,小嘴一撅心裡暗暗地罵人:哪裡來的個半熟窩生七葉子!
二花一扭身子往前擠去,越過身邊的幾個姐妹,遠遠地躲開了長嘴巴王貴。
長嘴巴王貴渾身騷動不安,心裡飢渴難捺,還老是埋怨礦長傳授的辦法不靈驗。他戀戀不捨,大著膽子跟蹤追擊,三擠兩拱又來到二花身後。他偷偷瞅一眼周圍的人們,周圍的人們一雙雙目光聚精會神,盯在人影閃動的銀幕上,誰也沒有心思去注意眼皮底下,將要發生的風流韻事。
山區老噱王貴耳邊又響起了周川的指示,精神和膽量進一步得到了鼓勵,一副視死如歸狀,挺了挺腰桿壯了壯膽子,從褲子的前門裡掏出了硬棒棒的嘎子。他把嘎子抵在人家二花的腰部,像當年和小母羊Zuo愛那樣,下意識地往前頂了幾下,那髒東西很快就噴射出來,撒了人家二花一褂子。
剛開始,二花根本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總覺得背後腰眼裡有個什麼東西,在不停地拱動,出於好奇伸手一摸,把長嘴巴王貴硬棒棒粘糊糊的嘎子摸在她手裡。當她心裡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時,像不慎攥起一條毒蛇趕忙扔掉,像被人砍掉了腦袋那麼驚咋,驚咋地哭叫著朝人群裡喊道:哥,快來啊!快來揍死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聽到妹妹那焦急的呼喊聲,五大三粗的哥哥鐵柱,擠進人群像捕捉一隻待殺的小公雞那樣,把哆哆嗦嗦的長嘴巴王貴扭出電影場。二花族門裡的兄弟姐妹,一窩蜂把他圍困在中間,鞋底皮錘耳刮子,雨點一樣打在他頭上臉上身上。
男子漢大丈夫,在大眾場合朝著女人耍下流,眾怒難犯是最令人氣憤的醜事,沒有一個人同情他,站出來為長嘴巴王貴求人情。
二花姑娘像被男人當眾強暴似的,天大的委屈使她哭哭啼啼,向著周圍的人們訴說根由:俺又沒得罪他招惹他,他第一回彈我的手,我沒理他。第二回又動手彈我的臉,我怕給家裡人惹麻煩,生氣躲開了他。這個熊半熟七葉子貨,拿得是個什麼東西呀,硬邦邦得棒槌樣,硬在背後朝著俺腰裡搗……
幾個年輕人感到好玩,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