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的親自去排查,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趕時間了!
包廂內,佟西言並未聽清楚胡煒的電話講些什麼,他在注意自己。當胡煒重新靠過來親吻自己的脖子時,他的意識仍然還有幾分清醒,他試圖拖延時間:“開……房間。”
胡煒冰涼的手探進了他的高齡羊毛衫:“那太浪費時間了。”
單憑意志能拮抗嗎丨啡多久,佟西言沒有做過類似的臨床實驗,或許疼痛可以刺激清醒,他去夠桌上的叉子,肢體卻不受控制的讓他從椅子上跌了下來,頭敲在牆壁上,一點兒不覺得疼。
胡煒蹲下來摸他的臉,靠近了去摘他的皮帶扣,誇讚到:“越看越覺得可愛,師孃可真是個絕品啊。”
佟西言看著他在眼前晃動,有幾重身影,耳邊恍惚有聲音,嗡嗡嗡。藥物作用讓他沒辦法感到氣憤,胸口有很舒暢的感覺,而且嗜睡的感覺難以抗拒。
胡煒簡直剋制不住饕餮的衝動,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A貨了。他這個年紀少有這樣單純的人,身上既有歲月陳釀之後的醇厚爽利,又有秉性良善的芳馥溫潤。四十出頭的人了,看人的目光清明天真得像是十幾二十的小年輕,眨眼時的睫毛撲閃,微笑時的眉眼動人,兩側唇角甚至有那麼一絲嫵媚。胡煒知道這是刑墨雷的薰陶,這叫他更加興奮,撩高他的毛衣,腹部瓷白光滑的溫暖觸感讓他的手都激動的哆嗦。他相信刑墨雷能夠調丨教出極品來,在這方面他們很相似,從來不會委屈自己。
梁悅站在監控室的兩百多臺電腦前面看錄影回放,從恩慈的南大門開始一路隨著電子眼的分佈逐個螢幕追蹤佟西言的車,最後在兩個距離三百米左右的十字路之間跟丟了,那是個空檔區。
蔣良站在分局局長旁邊,稍一思索便說:“在秦淮明月。”
梁悅拉了他就跑,一邊給刑墨雷打電話。
刑墨雷接起電話的同時,陳老闆的電話也響了,兩個人一起聽,然後異口同聲對司機說:“掉頭,秦淮明月!”
陳若先一步想到安撫刑墨雷:“人找到了就行,你可千萬別衝動,不值當的。”
刑墨雷坐在副駕駛座,身體繃得像尊銅像。
電話又響,陌生的號碼,刑墨雷摁了接聽,拿到耳邊,那頭是市一的放射科主任:“他們在309包廂,刑主任你要趕緊啊,胡院長可從來不計較吃飯用什麼盤子。”
車子已經快得要趕上飛機了。
刑墨雷的大腦沒有空檔去想為什麼這個時間這個人會給他打電話,好像他知道胡煒暗算佟西言,知道他們會找人。
幾輛車子在“秦淮明月”門口急剎車,下來一群人氣質都跟黑社會似的,為首那個高大的男人殺氣騰騰就往裡闖,嚇得門童跟保安一下子不知做何反應。
陳若看刑墨雷這架勢,趕緊對手下吩咐:“去看著他,別出大事!”
刑墨雷順手抄了櫃檯上一個方型水晶大煙缸,放棄了電梯直奔上樓,一路跑到309門口,突然轉身對跟著的一干人吼:“都他媽滾開!”
而後猛地抬腳踹門。
眼前的一幕足以使他動殺念。椅子倒在一邊壓住了風衣,佟西言靠牆半坐,胡煒跨坐在他大腿上,身體壓著身體。這個姿勢已經完全能夠說明正在發生什麼。
刑墨雷兩步上前揪起胡煒的領子,菸灰缸衝他的額頭一下就招呼上去了。
胡煒的身體沉重得像是沒有意識,本來似乎還有些清醒的喘息因為這一下砸,馬上就沒了動靜。
刑墨雷沒注意那麼多,揚起手臂就要上第二下,被身後陳若的人即時控制住了:“您看佟院長!”
佟西言頭歪在一邊,褲頭鬆散,露著一截白皙的腹部還有微凹的肚臍,毛衣架在肋骨處,半握著的右手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