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藩,如今也難揣測。這楊浩麼,現
在還不配讓我們六宗對他下大本錢……”
摺子渝看著二樓那扇緊閉的房門坐立不安。終於,她忍不住向同席的女賓們告了聲罪,便轉身向樓上行去。摺子渝初還步履沉穩,待上了樓梯時,心跳已不自覺加快。
她一口氣衝到那間房前,手指一沾門柄,忽然有些情怯:“我與唐焰焰雖非熟識,卻也有過來往。這人雖然嬌蠻,卻非不識大體的人物,今日怒氣衝衝攔住楊浩去路,豈能無
因?楊浩為何一見了她便露出驚慌愧疚的神色,難道……難道兩人有過什麼不可告人的事麼?我若進去,
聽到些甚麼不堪入耳的事來,那該如何自處,我若不進去……
摺子渝的手指每每觸及門環同。便觸電般地收回來,心頭患得患失,進,還是不進,這麼一件簡單的事,竟聽她躊躇難決。
忽然,她察覺樓下似乎有些異樣,回頭一看,就見賓客們舉杯的舉杯、挾菜的挾菜,只是所有的動作都凝固在空中,一個個抻長了脖子,正往樓上望來。摺子渝這一回頭,就
聽“轟”地一聲,彷彿冰川解凍,大家夥兒斟酒的斟酒、佈菜的佈菜,猜拳的猜拳,又自忙碌起來。
到此地步,摺子渝已是羞刀難入鞘,再也無法回頭了,當下便把心一橫,推開門闖了進來。那門一開即合,樓下熱鬧的場面再度凝固。所有的人都抻長了脖子往樓上看。儘管
他們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到。
唐焰焰在府谷的名氣可比折二小姐還要大啊。想當初,唐大小姐為了討一匹好馬,竟然闖進“群芳閣”那樣供男人們尋歡作樂的地方去找她三哥,結果意外發現了秦逸雲,秦大少被她提著短劍滿樓追殺,鬧得“群芳閣”雞飛狗跳,那事在府谷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如今這位彪悍的女霸王打扮得粉嫩嫩的來找楊浩,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個少女跑來找他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怎不由人想入非非。而楊知府見了她之後的神色,卻更加的耐人尋味。
在場許多官吏、士伸都是情場上打過滾的人物,對楊浩那副表情並不陌生,這些老爺們年輕的時候在外面拈花惹草,被自己老婆抓著正著的時候,也是這副表情。
如今,折家二少姐也衝進去了。似乎有一場比楊浩和李繼筠一戰更精彩的表演就要開始了?只不過……那隻偷腥的貓兒必然是楊浩了,卻不知摺子渝和唐焰焰這兩位姑娘,哪
位才是那條被偷的魚兒……
可惜,這樣的好戲卻看不見,客人們一個個急得抓耳撓腮,只恨不的自己長一雙順風耳、一雙透礻見眼。
房中,楊浩與唐焰焰隔著一張桌子對面而坐,一見她進來,楊浩不禁露出如釋重負的神色。摺子渝觀察著二人情形,平靜了一下呼吸,微笑上前道:“楊大哥,你這主人久不
去待客,可未免有些失禮,呵呵,唐姑娘的事……談完了麼?”
楊浩還未答話,唐焰焰忽然一指摺子渝,醋意十足地道:“你喜歡的人就是她,是不是?”
摺子渝芳心“砰地一跳:“果然是為了情,楊浩他……他對人家做了甚麼?”
楊浩沒想到唐焰焰這樣直接,神色間不免有些尷尬。他看了眼摺子渝,摺子渝一雙澄澈的眸子只是柔靜地凝視著他,也在等著他的表態。楊浩忐忑的心忽然平靜下來,堅定地
點了點頭:“是!”
這一個字說出來,摺子渝緊繃的心絃忽地鬆開,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掌心競然有些潮溼。
唐焰焰脹紅了臉,大聲道:“我對你的情意,難道你不知道?當日你對我說,只因前程未定,不敢慮及家室,原來全是遁詞,什麼時候起你們已變得這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