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重視起來。
許多文人士子,官伸名流見了面前要問一句,“足下可曾受,如雪坊,相邀尋春踏清麼?”結果自然是沒有一個人曾受到這樣的邀請,這一下人們更加好奇,想不出是什麼樣的貴人竟讓名聲正熾的柳行首如此另眼相看,推拒了這麼多的邀請,只為與他同遊於郊野”如雪坊,柳朵兒的聲名因為這種神秘感更是如日中天二
到了這個時候,揚浩已經不需要派人去為柳朵兒揚名了,與柳朵兒有關的風言風語已傳遍了東京城。自來名敵牽連著士子,士子牽連著官伸,官伸牽連著朝廷,以至於朝廷的大軍開拔,開始趕赴嶺南討伐南漢這樣的大事,都不及柳朵兒此時在汴粱造成的轟動影響之大。
崔大郎是個熱心人,這幾天一直幫著張羅這件全城矚目的壯舉,楊浩倒是完全置之身外了。因為官家痛定思痛,深感火災之害,楊浩的奏表所言,他一概舞了,要求務必在開材城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防火救災措施二
新官上任,楊院長的三把火也得燒起來了。
清心樓,趙光義捧著一杯香茗,面就微笑,志得意滿。火情起時,開封府有權調動禁軍,其實這個權力並不能讓他有機會直接插手禁軍事務,只是將火情通報過去,禁軍大將調遣士卒趕來撲火而已,沒有軍令仍然調不得兵,軍卒們也不會趕到之後聽他號令去做旁的事。
但是,事在人為。
面對鋒插不進,水潑不進,牢牢掌控在官家手中的禁軍,這已是一個極好的契機。防火救災,是開封府主持的政務,救災滅火不利者罰,奮勇滅火受傷者獎,平素還有演練配合,他通地過這些機會就有辦法安排自己的心腹繞過禁軍高階將領,直接與那些猛兵的將校接觸,這些人,才是真正帶兵的人。
最難攻克的堡壘,如今終於被他撬開了一條縫隙,他心裡如何不美?
趙光義輕輕抿了一口茶,微笑起來。
旁邊,程德玄還在喋喋不休“大人,卑職當初和楊浩之盯鬧得頗不愉快,如今他遷升入京,又得任火情院長,同在南衙做事,面對許多同僚好友,禹錫已是十分難堪,再調去楊浩屬下做事,這…這……,大人,再說,這樣做,恐怕楊浩也要對大人有所猜忌,如何肯安心為大人做事,卑職…,
“住。!”
趙光義笑臉一板,冷哼一聲道,“你那一點個人恩怨算得了什麼?這一趟蘆嶺之行雖然無功而返,只要你好生做事,以後本府自會再安排機會給你。至於楊院長那裡,哼,正是他點名要你去做那個甚麼甚麼,哦,對了,拆遷功曹,他又怎會對本府有所猜忌?”
程德玄吃驚地道,“甚麼?他點名把卑職調入火情院?這這……不會吧?”
“怎麼不會?”
趙光義瞥他一眼,放下茶杯,語重心長地道“禹錫呀,本府知道,楊浩無論學識資歷,都遠不及你,如今卻做了你的頂頭上司,你臉面上不好看,心裡也不舒服二不過,公是公,私是私,還是要顧全大義的嘛。楊院長向本府要人,第一個就提到了你,他說與你雖私交一般,但是你做事認真,心思鎮密,克盡職守,任勞任怨,在蘆嶺州掌理司法,就無一樁冤案。你看看,這是怎樣的心胸,人有所長,術有專攻,別人的長處你也該好好學習一下。”
“卑職,程德玄嘴裡就像含著一枚若膽,咧開嘴一笑,比哭還難看。
趙光義又安慰道“楊院長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光明磊落,這是君子坦蕩之風,你不必擔心在這樣的人手下做事會受到他的拼拼打壓壓。再說,真若有什麼事,本府還是會替你做主的
“這…,卑職遵命!”程德玄咬著牙答應一聲,眼中卻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趙光義剛剛扭身把茶盞端起來,程德玄眼底閃過的一抹怨毒沒有瞞過他的眼睛,他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