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法?
他實話實說道:“屬下方才一直守在書房外,但半個時辰前突然鬧肚子,走開了片刻而已,想來應該無人進來……”
話音未落,他臉上便捱了重重一拳。他詫異地看向姬雲野,卻見他雙眼通紅,情緒顯然已經沸騰到了崩潰的邊緣。
“走開了片刻而已?”眼淚盈滿眼眶,姬雲野痛聲道,“就是這麼片刻,父皇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你知不知道?”
花非煙此刻也意識到了什麼,她瘋了一般撲到床上,探了探成昭帝的脈搏,又翻了翻他的眼皮,然後把手置於他的鼻端,當最終得出一個資訊時,她仍不死心地搖晃著他道:“伯彥,你快給我醒過來,聽到了沒有?我們說好的,從此以後會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你不會丟下我就這麼離開的對不對?”
聽到花非煙的哭喊,姬雲野和黎末皆是渾身一震。
姬雲野一把抓住國師,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國師還有沒有其它辦法讓父皇醒過來?”
國師搖了搖頭,兩行熱淚潸然而下。他方才已經再次探查過,六脈斷絕,已無生還之機。
黎末震驚地看著眼前悲痛的三人,又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因為自己的過失而弄假成真已然駕鶴西去的成昭帝,只覺痛悔不已。自己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在那個當口鬧肚子,此刻已是不言而喻。如今大錯已鑄,唯有以死謝罪。
他飛快地拔出腰間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抹上自己的脖子。然而下一瞬,他只覺虎口一痛,長劍“咣”地一聲掉落在地。
他抬眸看去,卻見姬雲野正氣急敗壞地瞪著自己,心頭一顫,竟是立即垂下頭去再不敢與他對視。
姬雲野怒聲道:“你的命是朕的,朕都沒說要你償命,你有什麼資格自裁?”
黎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屬下死不足惜,屬下的命皇上隨時可以拿去。”
姬雲野痛苦地閉了閉眼,嘆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既然被人盯上,這個結局也在所難免。只是,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得知此等機密之事,還下得了如此狠手?”
花非煙驀地從成昭帝身上抬起頭來,雙眸發出兩道厲光,甚是駭人,她悲涼一笑道:“此事只有凌月知道,我敬他是正人君子,想不到他會如此狠絕。”
“不是他。”
花非煙詫異地看向姬雲野和國師。
姬雲野只是憑感覺知道不是凌月,而國師卻道:“凌公子跟我在一起一個時辰,沒有作案時間。”
花非煙心下一鬆,但痛意很快再次湧上眼簾:“那麼,還有誰會如此恨伯彥?”
姬雲野細細回想了這幾日的經歷,排除了種種疑點,當最終將目標鎖定太后時,心中驚痛不已。
這時卻聽花非煙道:“如今伯彥一個人在下面太過孤單,我也該下去陪陪他了。”
話落她抽出腰間匕首便向心口刺去,卻被國師一把攥住手腕,將匕首奪了去。
花非煙一臉頹敗地看著國師,然後勾唇一笑:“你攔得了我一時,攔得了我一世嗎?”
國師眼中滿是悲憫,他嘆了口氣道:“你們的緣分已經到此為止,再無相見的可能。”
花非煙錯愕地看向他:“此話何意?”
“我無意中窺得一些天機,原本不打算告知於你,但又怕你執迷不悟,枉送此生,所以還是決定告訴你。”國師深吸一口氣,雖然心中不忍,但又不得不將這個殘酷的事實擺在她的面前,“你的魂魄是天帝以一個人的氣息用織魂燈織就的,人死燈滅,沒有輪迴。也就是說,你的生命只此一世。”
此話一出,不只花非煙,就連姬雲野和黎末皆是震驚地無以復加。
花非煙強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國師為了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