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還請見告。施兄你別打岔。我說好了,要打岔就你買單,我是不會買的。”
胖子沒叫大頭,而是很客氣叫他施兄。大頭大概是順毛驢,登時也不瞎說八道胡亂打岔了。
胖子說:“陶兄,按道理,柳李兩家確實應當悄悄地偷偷地找寶,不應當這樣公開大肆宣揚啊?要不壓根就沒什麼寶,他們這樣做是糊弄大家的?”
胖子的問題與大頭的一樣,只是語氣比大頭溫和,完全一副討教的神態。什麼叫一句話讓人笑,一句話讓人跳?這就是。
老陶一口一個地吃糕點,既然別人買單不吃白不吃,一連吃了五塊鬆糕後又喝了一口茶,然後才掂著鬍子說:“你忘了他們兩家也在挖地。如果是為了做個樣子給大家看,也沒必要一家包四五份。”
是啊,此事好生奇怪。大家陷入深深地思考中,忽視了老陶吃完鬆糕又改吃蘭花茶幹,一塊又一塊。
老陶吃了三塊蘭花幹,搓搓手指上的油漬再用手背擦擦嘴角,繼續發表他的yīn謀高論。
我剛才說了,兩家到現在都沒與張秋生溝通好。他們吃不準張秋生的法寶來自何處,所以才寧可錯殺不可錯過。既然不缺錢,花幾個錢請民工挖就是,派幾個不相干的人監督一下,為什麼不?
你們都聽說過張秋生有一個女鬼吧?這是他們幾個朋友間的私事,與家族不相干,這兩家幹麼也洩露出來?這麼大的家族,他們的弟子們嘴上就沒個把門的?
對了,這是故意洩露給我們聽的。我們這些人無法修那些所謂的大道,幾乎都或多或少的做些養鬼驅鬼的事。再加上張秋生有一柄專門克鬼的短劍。還不勾引得我們這些人傻呼呼地,像蒼蠅聞見臭肉一樣趕來?
大頭忍不住又抬槓了:“讓我們趕來幹啥,將我們一網打盡麼?這是天大笑話。老陶,你好歹也這麼高的修為了,竟然也看武俠小說。硬生生地搞個修真盟主出來?切!”
老陶抬頭看看大頭,再低頭看看茶几。剩下的唯一一塊核桃酥被六個人中唯一的女人拿走了。也不能說是女人,只是個滿臉雞皮的老太婆。
老陶那叫一個氣啊,朝大頭吼道:“我說過要一網打盡麼,我說過什麼修真盟主麼?”
大頭似乎不把老陶氣死不罷休:“那你的意思是,柳李兩家要大宴賓朋,或者要和我們結親。怕我們這些歪門邪道平時躲在犄角旮旯不好下請柬,於是用這種方法來找我們?那我們帶什麼禮物去啊?總不能白吃人家的,親家也不能隨便叫。”
大頭不僅頭大,xìng格也大而劃之。yīn謀論者遇上大而劃之,那就只有抓瞎。yīn謀論者的最大市場在八卦界。八婆或八公們一聽到yīn謀或什麼內幕,立即兩眼放光不追出下文就茶不思飯不想晚上睡不著。
老太婆在一旁“嘎蹦,嘎蹦”地嚼核桃酥。老陶覺得這聲音特別刺耳,比大頭的攪場還讓人鬧心。他悲催地暗中宣佈,今天的課題成果釋出會失敗,以後再有成果釋出一定要看場合看聽眾物件。
不過既然已經說了這麼多,那就要說完。老陶是個執著的人,做事絕不半途而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將因看別人吃東西而生出的唾液嚥下去。然後朝大頭吼:“逼出張秋生的師傅,師傅!知道麼?”
大頭用手捂著耳朵說:“有話好好說嘛,嚷什麼嚷。”
胖子好奇了,張秋生師傅可以好好地請他出來啊。再說了,真要逼他們自己不行麼,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