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信以為真地隨了去上海。
由於在軍校受了太久的管制,戴笠一到了十里洋場,就如魚得水,活躍非凡。他領著幾位代表,先在大東旅社開了個房間,然後關心對大家說:“你們大多數是第一次來上海吧?”
代表們不明白他的意思,都點頭承認。
戴笠嘻嘻笑道:“上海是花花世界,好玩得很呢。你們先去就近的地方玩玩,見識見識,來辦禮品的事,由我去,這上海亂得很,商店見了外地人就欺生,我是上海通,不但不敢欺辱,還可以倒過來殺他們的價呢。等買好禮物,明天一起見校長。校長一定會很高興,給我們騎兵營安排好位置的。”
這些代表,來到繁華的上海,一個個呆呆的、傻傻的,都由戴笠擺佈,乖乖地拿出300多塊銀洋遞過去。
戴笠接過錢,像《最後的晚餐》中抱著錢袋一樣,興奮、擔心、貪婪……臨走他睜著狡猾的眼叮囑道:“同志們,你們千萬別跑遠了,我採辦回來,今晚帶你們去朋友杜月笙的新世界遊樂場快活快活,免費的!”
代表們聽說可以免費快活,心裡好不高興,道:“你快點去罷,我們玩一會就回來。”
戴笠有生以來,這是第三次抱著別人的錢,第一次是徐記柴店100塊大洋,第二次是騙華春榮100塊,而這一次是最多的??足足300多塊啦!
一開始,戴笠並不是想全部吞併,只有兩個目的:一是拿著向過去的朋友炫耀,二是一個人去採買,可大大地賺一筆回扣。
回了大東旅社,戴笠開始在大街上閒逛起來,每見到漂亮女人,都要搖動腰間叮噹作響的大洋。上海他是熟悉的,可眼下街上的景象比以前更繁華。
逛著逛著,他又自覺不自覺地去了新世界遊樂園。老遠就有人喊他久已不用的名字:“春風,春風,戴春風??”
戴笠一看見,雀躍著奔跑過去,叫道:“啊呀,三哥,咱老哥倆又見面了!”
原來叫戴笠的正是杜月笙。倆人相擁各訴別後之情,這杜月笙如今果然出息,已離開黃金榮在上海獨當一面,開妓院、賭館、鴉片館,同時也幹些綁票暗殺什麼的,生意十分紅火。
杜月笙說完自己,又問道:“春風兄如今在何處得意?”
戴笠道:“我已改名啦。五行缺水,難怪以前老是運道不好,一路倒黴,自從改名為戴笠,就紅火起來。當然,比起三哥來差得遠了。唉,怎麼說呢,你老弟只是小小出息,當個、騎兵營的營長。”
杜月笙不相信地上下打量戴笠,戴笠因腰間有300多大洋,底氣很足,臉不紅,心不跳道:“怎麼?不認得你老弟麼?走,去快活快活,以前都是你請我,今兒個也該我做東啦!”說著,拍了拍腰間的銀子,故意讓它們在裡面互相碰擊,叮噹作響。
杜月笙見他腰間鼓起,果然信了,道:“我們先去看看電影吧,最近蝴蝶又拍了一部新片子,叫什麼《孔雀東南飛》,捧得很。”
戴笠一聽到“蝴蝶”這名字,耳一熱,心一跳,道:“我才不管東南飛還是西南飛,是蝴蝶這女人捧!喂,三哥,你見過蝴蝶麼?”
杜月笙道:“她現在正走紅,有人預言,中國又出一位國際大明星,這個呢非蝴蝶莫屬。所以呀,想見她的人很多,幹這玩意需要閒功夫去泡,我這麼忙,能成麼?”
戴笠搖搖頭,道:“唉,太遺憾了。我想做男人如果能和蝴蝶這樣的女人睡上一覺,就算死了,也心甘情願。”
杜月笙笑道:“想不到戴笠兄弟還如此多情。這不難,目前她只在上海有名,你已經是營長了,等爬到師長一級的位置,和她上床不是很般配了麼?”
戴笠暗地苦笑,忖道:“我如今還是個小騎兵呢,不知這輩子還能不能弄個營長到手,至於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