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下是說治好你了?怎麼你還一直咳?”
“我沒事,咳咳咳……”怎麼好意思說他是取笑人過了頭,正在遭受報應。
“可你咳得好厲害耶!”她突然用力拉起他的手。
“唔!”他悶哼一聲,體內舊疾雖被姥姥的靈藥與功力治好,骨折部分卻未完全癒合,雖下致影響行動,可仍經下起強力扯動。
“對不起,相公,我忘了你骨折還沒好。”她趕緊放下他的手。“不過姥姥說啦,你體質改變後,身體會變得很好,傷口也會好得更快,像這樣的骨折只消十天半個月就會好了。這段時間瑕兒會照顧你,幫你擦身、換衣、餵飯。”
不必那麼麻煩吧?他俊臉閃過一陣可疑的紅潮。雖已是夫妻,也裸裎相見過,但想到以後吃 拉撒睡都要靠她服侍,還是頗不自在。
他趕忙轉移話題。“我睡多久了?”
“嗯……”她扳著手指頭。“七、八天了吧?”
那再過個兩、三天,他的骨折就會痊癒嘍!幸好。
“外頭現在怎麼樣了?你爹打下翔龍宮了嗎?”他問。
她搖頭。“爹還在跟舅舅打架,不過我不敢去找爹,怕他生氣,只敢遠遠地偷瞧。啊!”她想起什麼似地大叫。“我有看見凌大哥喔!他一直在找相公,我本來想告訴他,相公住在七星湖底,又想起姥姥說,不能向別人透露湖底可以住人的事,就沒說了。相公,下回再見到凌大哥,我可下可以帶他一起下來?”
“不行。”姥姥的埋骨處,他不願任何人來打擾,七星湖底的秘密就讓它繼續成為秘密,直到有緣人來發現吧!“你不必擔心凌摘星,只要我傷一好,到江湖上隨便露個面,他很快就會找來。”畢竟,那傢伙怕死極了,一定會來找他要解藥的。
“噢!那我就下說了。”她乖乖地點頭。“相公,姥姥呢?她叫我去打大黑熊,我打來了,她不是說要煉藥嗎?怎麼不見了?”
他瞥眼瞧著身後一尺處的紅漬,已幾乎消失無蹤;一個人的逝去就這麼簡單,直如在滄海投下一粒米粟,激不起半絲波濤。
其實生死本就無常,只是現在逝去的這個人是魏芷瑕的娘,他遲疑著不知該不該向她吐實……
“姥姥,你在哪裡?瑕兒打熊回來嘍!”魏芷瑕四處喊著找人。“你要的黔山大黑熊就在這裡,你怎麼不出來?”
“黔山?”匡雲南倒抽口冷氣。“黔山離此至少百里,你就這麼一路扛著這隻熊回來?”他瞧那熊最起碼有一百五十斤重,姥姥竟然要她去黔山打熊,再一路扛回來。就為了下想她目睹親孃的死狀,真是用心良苦啊!
“對呀!”她指著熊屍說。“姥姥說要熊膽配藥,叫我去黔山找,我找好久找下到,後來才聽那裡的獵戶說,黔山本來有很多熊和動物,但自從這隻大黑熊出現後,其它的動物都被打死或吃掉了,它還吃了大柱子的爹、小牛的哥哥,和好幾個獵戶,我就拜託他們帶我去找熊,起初他們不肯,怕我也被熊吃掉,我一直求他們,他們才帶我去,我就把熊打死,帶回來了。”
她說得眉飛色舞,他卻聽得頭好痛。“你為什麼不直接把熊膽取回來就好,要扛著這麼一頭大熊走百里路?”幸好天氣下熱,不然熊屍必定都腐了。
“呃……”她抓抓頭皮,一陣傻笑。“我沒想到耶!”
果然下能放著她下管。他深吸口氣,決定了,就保持她的天真吧!也許有人會怪他奪去她知道真相的權利,但他也只是做自己想做、能做的事,至於是非對錯,且留待時間去證明吧!
“就因為你去得太久,姥姥等不及,便自己出去找熊膽配藥了。”他隨口胡謂。
“姥姥也去黔山了?”
“不知道。不過她說了,待我骨折痊癒,即可自行離去,她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