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到了姜澈的性別,不如說,相黎明顯的感受到了姜澈的強大。那種一直存在在他身上的,但是,為了照顧她的幼稚的保護欲,在她面前可疑隱藏起來的強大。
雖然姜澈並沒有如劉大夫一般對她發火,但是,這一刻,相黎明白了,她的一貫習慣一個人獨自面對所有的性格,這一次,徹底的把姜澈激怒了。
另一邊,樊醜從姜澈的窗外看到相黎毫髮無傷的歸來,並沒有欣賞她與姜澈之間的真摯友情的畫面,而是施展輕功,往高陽王府的方向奔去。
高陽王府,思蓉苑,書房門外。管家第三次敲了敲門隔著門板對裡面道:“吉時已到,請主子移駕凝霜苑。”
裡面第三次未語先傳出了幾聲咳嗽聲,之後,姜漓帶著虛弱的語氣的聲音道:“本王身體微恙,請旬姑娘稍作等候。”
待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之後,書房裡,姜漓對著一個手掌大的人形木雕道:“你到底在哪?是被父皇監禁了?還是……還是知道了我要納妃的事負氣離開了?”
回答姜漓的,是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一聲“主人,樊醜求見。”
剛才還失魂落魄對著人偶自言自語的姜漓,聽到聲音,把人偶收到袖間恢復一如既往強勢睿智的表情沉聲道:“進來。”
姜漓話落之後,樊醜的身形跪在書桌前道:“參見主人。”
姜漓按捺著激動不安的情緒強自穩住聲線道:“虛禮免了,尋找王妃的事,進行得如何了?”
樊醜起身道:“回稟主人,王妃已平安回到七王爺別院,毫髮無傷。”
姜漓從座位起身道:“可知王妃因何突然失蹤?”
樊醜沉默了片刻,答道:“據小人調查,王妃應是從七王爺那裡知曉了主人今日納妃之事,一時難過才……小人失職,報復王妃不利,請主人責罰。”
範疇說著,屈膝跪地。
姜漓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樊醜道:“此事與你無關,回去繼續保護王妃吧。”
“多謝主人寬赦,小人告退。”樊醜說完,身形從書房消失。
姜漓雙手握成拳狀,用力捶了下桌面,把桌面上的一方硯臺震得粉碎。
姜漓還要揮第二拳,林辰那沒有起伏的聲音從暗中傳來道:“主人息怒。”
姜漓強自收起了拳勢,後退一步坐在了椅子上,仰望著棚頂,雙目緊閉,眼角流下了灼熱滾燙的淚水。
在管家第五次敲了書房的門之後,姜漓開開書房的房門,一身黑色常服,難掩倦色地道:“客人都到齊了嗎?”
管家低眉側身給姜漓讓出道路道:“回主子話,除七殿下身體不適,淮安王府只王妃一人前來之外,其他客人,都已到齊。皇上和各位娘娘那裡派來的人,都已經安置在了西廂暖閣。”
“既然客人都已到齊,本王先行到客廳迎客。讓旬姑娘換過衣服之後,到客廳見禮。”姜漓說完,不顧管家的反應,徑自往前走去。
管家趨步跟上姜漓道:“恕奴才多嘴,主子是不是要換件衣服?”
“本王的衣服上沾了什麼髒東西嗎?”姜漓說著,卻並沒有停下腳步檢視衣服。
“奴才多嘴,請主子恕罪。”管家說著,跪地行禮。
姜漓並沒有理會跪在身後的管家一行人,而是徑自出了拱門,往前廳走去。
管家身後的一個小太監一邊扶著他起身,一邊問道:“總管,主子這是怎麼了?”
管家白了眼身邊的小太監道:“怎麼了?都眼瞎嗎?主子這態度,明顯是不待見新來的那位。以後都機靈著點,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本總管沒提醒你們。”
管家說完,翹著蘭花指,扭著腰往凝霜苑走去。
身後的小太監一邊擦著冷汗,一邊快步跟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