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細滑的頭髮,他便順著頭髮一路摸了下去,手到了她肩膀之處,她才完全醒來,立刻閃到了一邊。
第二日許清嘉照原樣來一遍,這次仍是肩膀,毫無進步。
第三日上,他改變了策略,直接朝著臉蛋下手。
胡嬌剛起床是有點傻傻的,沒反應過來臉上被人摸了一把,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髒東西,緊跟著也在許清嘉摸過的地方摸了一把,拿到眼前細瞧,什麼也沒有啊。
她轉頭走了兩步才想明白:這貨是在佔便宜。
我忍!對於一個有可能進化成報社份子的青少年,一定要忍耐,要用寬厚溫暖的胸懷感動他,讓他多感受一些正能量。
許清嘉食髓知味,改日照著原樣再來一次,這次爪子摸到了她柔軟的腰肢——那裡是胡嬌的死穴,她頓覺奇癢無比。再這樣容忍下去,許清嘉大概不會報復社會,而是來報復她了。
彪悍的胡娘子第一次對著夫君發火了:“滾!”
面對調戲要毫不猶豫的說不,雖然這個字不太雅相,不過鑑於它的殺傷力,胡嬌毫不猶豫的選了這個字。這才符合她市井屠戶家小娘子的身份嘛。
許清嘉的臉色都變了。
這個字真是……太傷自尊了!
胡嬌說完了才發現許清嘉的臉色都變了,比起她部隊上那些漢子似的姑娘,大家滾來滾去非常圓潤友好的在一起玩耍數年,聽到這個字都麻木了,對自尊毫無壓力。
但許清嘉就不同了。
讀書人嘛,自尊心特別強。胡嬌都能理解。
可你也不能光自尊心強,而其它的都不強吧?
遭受一點挫折就有了要死宅在家裡的準備,這讓她怎麼活啊?
正常的男人難道不是應該摔打著成長?
“以後不許對我動手動腳耍流氓!別想著在外面受了挫折,回來我就得什麼事兒都忍著你容讓你!再動手動腳小心我揍你!”她在許清嘉面前比了個兇殘的抹脖子的姿勢,看著他似乎有點委屈的眼神,竟然意外的覺得心情很好!真是太好了!
做一個報復社會的少年,誰不會啊?!
胡嬌破罐子破摔的想到,若論起報復社會來,自己的殺傷力恐怕要比許清嘉高上許多。
她到底在怕什麼呀?
罵完了許清嘉,胡嬌又恢復了她的女漢子形象,收拾停當去高正家找高夫人玩去了。
以至於高夫人見到她都要取笑她:“你最近不是要做賢妻良母嗎?我還以為你都不肯出來了,叫了你好幾次。”
做賢妻良母?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真是天大的誤會啊!
“高姐姐不才是賢妻良母嗎?我就算了,沒那個毅力。做個賢妻良母多累啊。”
高小娘子名叫紅玉,比胡嬌年輕略小,聽得胡嬌叫她娘姐姐,這孩子吭哧吭哧半天,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小小叫了聲“嬌姨”。然後整張臉都紅透了,偎在高夫人懷裡再也不肯出來了。
原本高夫人與胡嬌還不覺得,等高紅玉這聲嬌姨叫出來,胡嬌先自哈哈笑起來,她高興了笑起來毫無顧忌。高夫人也覺得極為可樂。按年紀胡嬌叫她一聲姨也不為過,可是按著輩份,卻不能叫她姨。現在倒她,她家閨女生生矮了一輩。
“你這丫頭這下便宜佔大了。”
胡嬌褪下腕上陪嫁的一隻銀鐲子來塞進高紅玉手裡:“總不能讓孩子白叫一回嬌姨,這鐲子是我成親時候孃家哥哥給打的,送了給你千萬別嫌棄。等你嬌姨將來有銀子了再給你補個好的見面禮。”
高紅玉要推辭,高夫人卻順手給她戴上了:“你嬌姨夫妻和美,正好借她的嫁妝沾沾福氣,讓我家玉兒也找個許郎君那般文雅溫柔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