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淡漠,眉毛一抬似十分詫異:“下面的犯人,你為何要構陷本官?”
下面跪著的犯人原來還懷著一絲僥倖心理,沒想到主子不認帳,頓時有幾分慌了,立時便道:“大人,這事兒不是您安排我們去做的嗎?怎的出了事便往我們身上推?!大人,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高正跟在犯人身後進來見禮,聽得這話立時往那犯人身上狠踢了一腳,惶恐的向尉遲修見禮,完全是個上不了檯面,又急於巴結上司的不入流的小官吏,諂媚道:“大人……大人這些賊子昨日審完了就是這樣,非要攀咬大人!”
那賊子聽了這話,嘴裡又胡亂叫著:“大人救命啊大人……”
高正又狠狠踢了那犯人一腳,他似乎比這犯人還要慌張:“也不知大人幾時讓這些人惦記上了,下官……下官也沒想著能審出這種結果來……”他一副懊惱欲死的模樣,似乎恨不得當場將這嘴裡胡亂攀扯的犯人給砍了,當真是個一心辦案沒小心得罪了上司的小官吏,十分的惶恐不安。
許清嘉道:“大人你瞧,這賊子死到臨頭還不悔改,還要胡亂攀咬!”
他們一個惶恐一個氣憤,當真是傾情演出,超常發揮,就連廳裡侍候茶水的小廝也覺得許同知對他家大人之心可昭日月,又莫名對倒黴蛋高正有了幾分同情。
這一位聽說是南華縣的縣尉,才提拔上來也沒幾個月,就捅了這麼個簍子,他怎麼就那麼不開眼,抓誰不好,非要抓他家老爺身邊的人呢?
通判大人也是他這種不入流的小官吏能得罪的?!
事到如今,尉遲修再不表態就說不過去了。
他將自己手邊茶盞砸了下去:“大膽賊子,你滿嘴裡胡唚什麼!當本官不敢治你的罪嗎?!”
旁邊侍候的貼身小廝傻眼了,大人這是……來真的?!
下面跪著的人正好這小廝也認識,往日交情還不錯。只不過身份地位不同而已,在尉遲修身邊也算是各司其職。
犯人:“……”
尉遲修這話本來是提醒這犯人,若是亂說話就治他的罪。讓他多長長腦子,別攀咬出自己來,或許還有救。哪知道許清嘉比他還氣憤,拍著桌案又站了起來,指著這犯人破口大罵:“大膽賊子,連自己籍貫也說不清楚,那定然就是吐蕃細作了,派來離間我大周官員,倒是好算計啊!大人你看,該怎麼處理這幫賊子?”
那人犯此刻腦子一陣清醒一陣糊塗,通判大人這是保他們還是不保他們?
一旁的小廝心頭也打起鼓來。
尉遲修暗中咬牙,終於開口:“將這幫細作以國法論處!立時處斬!以儆效尤!”
許清嘉幾乎可以感受到通判大人矛盾的內心,但面上卻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似乎替尉遲修出了一口惡氣,“既然已經定了罪,大人還要在這卷宗上蓋上印鑑!”
結案陳詞他早寫好了,如何量刑都引經據典,只不過就等著尉遲簽字蓋章了。
這就好比前面的戲文都寫好排好了,只差尉遲修這道東風了。
尉遲修臉色鐵青,似乎被氣的不輕,令小廝去捧了通判大印來,在卷宗上蓋了印,那犯人殺豬一般嚎叫了起來:“大人你一定要救我!大人你不能翻臉無情啊大人……”被高正摸出帕子來直接塞住了他的嘴,十分抱歉的向尉遲修賠禮:“大人身體抱歉,這廝還吵鬧不休,下官這就將他帶走,打擾大人了!”
他人雖瞧著十分惶恐,但手底下卻十分老道,與另外兩名押解犯人的差役將這名人犯拖了出去。那人犯死活不肯出去,眼睛裡全是垂死掙扎,掙扎的倆眼珠子都紅了,表情十分扭屈絕望,到底還是被拖走了。
許清嘉向尉遲修告辭,請他好生養病,只道雲南郡有他,凡是汙衊尉遲修挑撥他們之間關係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