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醫生。誰知道當我一隻腳已經踏入房間另一隻腳還在外面時,他突然迅捷地把門往後一推做出要趕我出去狀,出言道:“沒看到我剛來嗎?衣服都不讓我換嗎?”劈頭蓋臉就給我一通下馬威,我只有怯生生地退回門外繼續苦等。
天無絕人之路,希望突然出現了,一個提著水壺面板暴黑的中年女大夫從我身邊走過,她是另一個房間的外科大夫。看到女性大夫,心裡馬上升華起一種暖暖的感覺,雖然她的長相很對不起患者。於是我走到她身邊以帥哥般的溫柔說了聲:“醫生你好,我看病。”沒想到她比剛剛那位還要冷若冰霜,竟對我那略帶滄桑但依舊迷人的微笑視而不見:“在外面等著,我剛打水來,要休息一會兒。”此時此刻,我除了右下腹依然在疼外,心也在憤怒。見過不給面子的,沒見過這麼不給面子的。
終於被她吆喝進門了,我陳述了一下病情,擺事實,請道理,盡我最大的努力把右下腹疼痛的感受描述給她聽。我一直懷疑是闌尾炎,可那女庸醫用嘲諷的口氣對我說:“是闌尾炎,你能從四點支援到現在?”好像我不該撐到現在而早該死了算了。我馬上義正言辭地反駁:“確實是非常痛的,我花牛力氣忍著了,你看咋整?”她覺得她作為醫生的威信是不容動搖的,就更沒好氣地說:“你是醫生,還我是醫生,我說不是闌尾炎就不是闌尾炎,估計就一普通的腹部痙攣。過來躺下,掀開衣服,讓我摸摸。”
真美得你啊小樣兒,剛剛對我凶神惡煞的,現在想摸就摸?老子不幹。可不幹也得幹,這是例行檢查。
這個女人用她冰涼的手終究沒有摸出什麼結果來,就開了張單子,叫我到樓上做個B超再下結論。
B超室門口,我忍著腹痛和肚皮的冰涼等了半小時,眼看送走了一個老太太,剛剛把單子遞到醫師手上,他看了看卻說:“你是才開的單子吧,我們這剛開的不做,得預約時間。這樣吧,我跟你把時間約在下週四,如果你想快點的話,下週二也可以。”然後大筆一揮在B超單子上寫了個:預約下週二或四,謝謝合作。 我正準備再努力一把,央求他給我這個自尊被疼痛徹底折磨光的可憐學生先檢查,屋裡卻已經擠進來兩個老人,直接躺到了B超臺上。我無語。
拿什麼拯救你,我的天使?(2)
回到外科,我把這事告訴了那個女大夫,滿以為她會領著我去找那B超醫師,畢竟人命關天,我右下腹還在絞著痛啊!況且,我可是她介紹的病人,一去就被拒,她多丟面子呀,怎麼也得挽回一下吧!
沒想到這個面板比伊拉克石油還黑的天使一如繼往冷冷地說:“既然他說約下週二或週四,那你到時再來吧。”我可不答應,連忙說:“那我右下腹還痛著呢,怎麼辦?”她一副“瀟灑”的模樣回答:“沒多大問題,我不說了估計就是普通胃部痙攣嗎?”我再爭辯說:“那你總得開點藥吧,不能白來一趟啊。”母獸醫沒好氣兒:“B超結果沒出,叫我怎麼開啊,開也沒用。”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使出全身氣力,以最憤怒的眼神瞪著她,吐出一句不得已而為之的氣話:“獸醫!”於是扔下單子,忍痛跑出了醫院。
從七點半到九點半,整整兩個小時,我像一具遊魂一樣,到醫院飄了一圈。
寒風中,我在想:天使就是這麼墮落成變獸醫的。
同學說:“咱們生病如果不到快死的份上,那幫天使是沒有任何反應的。”而我則思考一個很深沉的問題:救救天使!
(有人問我,罵他們是獸醫,而我又去獸醫那看病,豈不把自己也繞進去變成獸了?哎,沒辦法,都是讓他們給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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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聽雪花,重得溫暖的感動(1)
三年前,當我作為一名高三學生還在為高考奮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