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僧與魔教兩方人馬雖然前日就已經動過手,但如此生死相搏,卻不知為了何事,難道是自己與秦逸分開的期間,值那與木炎夕大打出手時,此間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此事還要從那正午偏後時分,周涵止前去紅泥小築擺放那夏芝江時說起,那日裡,原本變化藏匿於紅泥小築一腳的陳開並不知身後又有兩方人馬盯著自己,他待那夏文清離開紅泥小築後,便變化身形,幾許間由那抱成一團的身子恢復成了一個九尺壯漢,匆匆離開了此處。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陳開只道那夏文清兄妹沒有發現自己藏匿多時,卻不知另有二人不知不覺間依次接近了自己,此後發生諸事他自是不知,只是急匆匆的回到魔教居住之地。
這是一處三進三出的房子,其外乃要越過橫跨山崖的一處長廊方能到達,孫德宗自是覺得此處易守難攻,若有那兵盟眾人來犯時,依此長廊守禦乃能避免被多人合力擊殺,從這一點來看,此地倒是一處好居處。
今兒個早上,兵盟眾人蜂擁而出,秦逸和陳開先時跟著厲修鬼種四處走動,慣於打前路與查探此類事宜,此刻便自告奮勇,離開居室,悄然周旋於兵盟眾人的身邊,刺探與那三仙天有關的情報。
原來江湖上兵盟之主袁重嶽透過安插在居雲軒中的一處暗樁,早就將自己知悉的,居雲軒主夏鴻淵將趁雷若彤兵解之際,殺上三仙天奪起本命法寶之事在江湖上大肆宣揚了一番,想這雷若彤乃魔道第一人,其所用各種寶物定是不凡,江湖中各種勢力互萌心思,無不蠢蠢欲動。
眾人皆想,既然這居雲軒肯挑頭去找那雷若彤的麻煩,我等自是應當渾水摸魚,去分那一杯羹,不然待雷若彤兵解之後,不說其留下至寶早被人摸強光了,便是其隨御使之主身故而靈性受損,都能讓人心痛不已。
一時間,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魔教新主厲千仞親率魔教眾弟子將那膽大包天,意欲染指雷若彤法寶之人掃蕩了個一乾二淨,並且牢牢守在廣袤遼東土地的邊上,與隨之趕來的兵盟之主袁重嶽大部形成了對峙。
之後厲千仞便派孫德宗率秦逸與陳開二人前來居雲軒接應七妙,那秦逸此時名為魔教右居使,卻仍要在孫德宗手下充著跑腿一般的工作,他卻是口無怨言,概因一心為公,只求如何成事,卻不存其他心思。
待那孫德宗提出想要一探居雲軒時,秦逸與陳開便欣然領命,兩人配合無間,默契來源於血與火間互相扶持與並肩戰鬥的情誼,待躲過多名兵盟劍客後,秦逸懷中金葉忽然有了感應,顯是另一枚金葉持有人正在身周左右。
他心知此人定是七妙,而對方也一定感應到身前乃有通道,當下他心生一計,由陳開故意暴露身形,引開多名兵盟之人,自己帶著那七妙尋一處偏僻無人出再來說話。
便是因此,陳開才獨子一人跑到紅泥小築之中,那七妙才覺得自己一路之上沒有見到絲毫兵盟中人的身影,更得順利與秦逸在那居雲軒山路石梯轉角處,那名叫無涯止的景緻前現身一會。
這邊單說陳開從紅泥小築回來,急乎乎的趕回魔教居所,卻見孫德宗焚香撫琴,眯縫著眼睛,頤養其氣,倒是氣定神閒。
陳開見此,沒來由的氣惱道:“孫左使,我與秦逸兄弟頂著諾大的日頭跑動跑西,你卻在蒲團上坐的好舒服,左手撫琴,右手喝酒,哎呀呀,你可真夠自在的,讓老陳有些不服氣了!”
陳開人雖粗魯,說話卻直,孫德宗聞言哈哈大笑,手上琴聲不止,只聞瑤琴輕響,其聲悠悠,伴隨香爐煙渺,倒顯得一絲神秘夢幻,空靈清明,他隨手撥弄,曲調之中蘊著情動,又是彈奏幾下,終於合手平放在琴絃之上,止住聲息。
這孫德宗搖搖頭,道聲可惜,一副大好情懷卻遭人討擾之像,陳開氣惱更甚,叫嚷道:“孫左使啊,你如此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