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直奔前線而去。
因他不肯投降,東羌就真的在兩軍對陣之前,將他的家人一個個挨次殺掉,他的父母、兄弟、姐妹、子侄,若非妻子前年因病亡故,也要橫死在這一場滅門慘劇之中!莫說他是一個血性男兒,便是不血性,也會因仇恨而熱血沸騰,當即和東羌的軍隊打得難解難分,出雲七州頓時一片戰火瀰漫。
如今端木雍容已經是燕國臣子,朝廷自然要給予支援,大量的戰備物資開始往出雲七州運輸,正在忙碌之際,突然發生了一件晴天霹靂的大事!西羌居然舉兵從另一端攻打燕國,理由是燕國佔領了西羌領土,——出雲七州!
燕國兩面受敵、戰事吃緊,戰報頻頻往京中飛傳,武帝越看火氣越大,並且還收到一個讓他更加震怒的訊息。西羌領兵的右將軍,居然是當初倉皇逃串的傅如晦,竟然已經叛國歸降西羌,反過來攻打燕國!
武帝雷霆震怒,底下臣子們也是吵吵嚷嚷一片。
有的認為西羌是趁人之危,想要佔便宜;有的認為這是端木雍容的奸計,說不定叛國是假,故意給燕國惹來禍事才是真;更有甚者,猜測這是東羌和西羌聯合起來,一起攻打燕國之計。
但不管哪一種,眼下被兩個國家圍攻都是不爭事實。
武帝的頭疾是本來就有的,即便遠離了有問題的枕頭,也架不住朝堂上人聲鼎沸的爭吵,加上被東羌和西羌圍攻震怒非常,不免又是頭疼不止。連著幾天都頭疼欲裂,睡也睡不好,慕容沅每天清晨去,等父親睡下才回,幾乎將所有時間都用來照顧父親,雖然照料精心周到,奈何朝堂大事一日不決,就一日不能斷病根兒。
在這種氛圍之下,她的十五歲及笄生辰,也只是倉促在內宮辦了一場簡單宴席。
而在前線戰場,因為端木雍容異常的驍勇彪悍,又被仇恨打了熱血,一個月內東羌連損兩員大將,兵卒更是戰死數萬,仍舊啃不下出雲七州,便有人獻了一個取巧計策。
武帝坐在上書房的側殿看著東羌密信,眉頭緊皺不語。
慕容沅伸手拿了信,東羌皇室居然跟燕國談起了條件,說是隻要退還三州加上端木雍容的人頭,就馬上停戰退回去。如此一來,燕國兩邊受敵的壓力自然會減小,但是端木雍容……,不由想起他那狠戾無情的眼神。
然而武帝已經有些意動的樣子,派人叫了近臣們過來商議。
“此計可行。”一名姓楊的閣老道:“本來出雲七州就不是燕國的,能得四州也不差,端木雍容此人是一個大禍患,不如交給東羌也罷。”
中書令姬師堂反對道:“焉知這不是東羌緩兵之計?”細細分析,“眼下還有端木雍容在對抗東羌,若是把他交了出去,再損失三州,誰能保證東羌不會趁勝進攻?要知道西羌也在參戰,燕國正是吃力的關頭,一塊肥肉,誰不想來咬上一口?不可,不可。”
楊閣老冷笑道:“禍事就是端木雍容引出來的,若是沒他歸降,哪裡會有今日兩面受敵的戰事?他就是一個災星!再說叛國的臣子毫無忠誠可言,昨日可以背叛東羌,誰知道明天會不會背叛燕國?還是速速將災星送走的好。”
姬師堂辯駁道:“朝廷行事豈能反反覆覆?這樣做,只會寒了前方將士的心。”
楊閣老頓時爭辯起來,跟隨而來的官員,有附和他的,也有附和姬師堂,兩邊辯論熱烈都不肯退讓,頓時又吵嚷起來。
靖惠太子身為儲君,自然也跟了過來,最近燕國面臨巨大的戰事,母親是否被幽禁也只能暫時按下不管了。眼下聽著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正在琢磨之間,聽得臣子們吵得熱鬧,父親臉色漸漸難看,不由喝斥道:“不得喧譁!”
慕容沅原本避諱在屏風後面的,此刻不由走了出來,著惱道:“你們都是朝廷的股肱之臣,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