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如果,如果過些日子你出了牢,別忘了我,助我一臂之力,從枉死城裡逃出生天!”
寧寧咬咬唇不做聲,她對這男人畢竟瞭解不深,怎能判定真假?
“小姑娘!別感受壓力,在下說說罷了,雖與你首次會面,但交淺言深,只要這世上有人相信我是無辜的,我就很撼動了,別再試圖做其他事情丁,我這事兒極其棘手,即便是你,也幫不上忙的,別提了,”男人插起輕笑,“跟我談談你的鬥雞場,是什麼動機促使你想出這麼好的點子來賺錢?這可更是我見過最有創意的點子了!”
“是嗎?”寧寧憨笑,為了得著知己而笑,論及此事,她可以侃侃而談,絲毫無倦意的。
就這樣,二人隔著鐵柵欄,徹夜無眠,直至天明。
這樣的結果,絕非雲行止原先所能想到的,他原想借機恫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以達懲戒。
卻絕未料到,丫頭她非但無懼無憂,還交了個獄友!
第四章
午後時分,寧寧正睡得昏沉,卻讓個衙役給“請”出大牢,臨去前,她除向另一道鐵柵欄後,安靜的坐在地上的季風揚,他一副無所謂模樣,大大方方同她扔了句“後臺有期”。
還能“後會有期”嗎?!她心頭存疑,這男人真這麼有自信能再見著她?
“差大哥,你是來放我回家的嗎?”出大牢後,她喜滋滋的問向在前方帶路的衙役, “這麼好,關一天就成了呀?”
“寧姑娘,這事兒在下並不清楚,”衙役歉然的朝她搖頭,據實以告,“小的不過是領命來帶姑娘去見雲捕頭罷了!”
“見大鬍子?!”寧寧傻了眼, “早知是要見他,我還寧可再蹲大牢!”
衙役笑得略帶尷尬, “寧姑娘別為難在下,同我去見雲捕頭吧!”
“見也成,只不過……”她嘿嘿笑說,“不瞞差大哥,昨兒在牢裡待了一夜,小妹肚子裡積了不少。東西。由於裡頭的夜壺不合,眼前又另蹲了個大男人,是以忍耐至今,這會兒就要忍不住了,還望差大哥給個方便,讓小女子先至茅房紆解一番。”
衙役只得允了,人有三急,這事兒不允似乎太不通情理。
於是乎,雲行止終於見著傳喚的寧寧時,也不知是幾炷香之後的事情了,只因她有個習慣,上完茅廁後,還得從頭到腳沐浴淨身一番,衙役挨不過她的哀求,也順了她。
因而,當寧寧用出現在雲行止面前時,毫無尋常人拘禁大牢後的頹廢模樣,反倒神采奕奕全身香噴噴的。她笑嘻嘻的看著他,原本以為會見到一個不耐久候、怒火熊熊的男人,結果真是失望了。在他臉上,她嗅不著半絲不悅,這男人,究竟有沒有失控的時候?
“寧姑娘,你在見其他男人時也需如此精心梳洗打扮嗎?”雲行止眼中含笑,“還是雲某在你心底並不同於其他男人?”
“不同個屁!”惱火一升,寧寧全然管不住自己,“我整日求神拜佛。就希望能永遠別再見到你這頭大毛熊!”
“幹嗎這麼火大,是昨晚咱們獄中差爺對姑娘怠慢了?還是……寧姑娘金枝玉葉住不慣牢房?”柑較於她的怒氣,他顯得氣定神閒。
“多謝雲捕頭關心!”她深吸口氣,逼自己擺出笑臉,她不該讓這傢伙牽動情緒,發火無濟於事!他開心,她得比他開心三倍!“牢裡裝置周至,小妹住得很舒服,如果可能還想多住幾天!”
“看來也是,聽獄卒說,姑娘不但頗能自得其樂,甚至還廣結善綠。”雲行止睇視著目光猶帶不馴的寧寧,“對姑娘交朋友的本事,在下實在敬佩,只是,此次將你拘禁牢中,是讓你思過,但如今看來,這方法欠妥當。”目光平靜如波,他續道:“對於特殊犯人似乎不該用舊方法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