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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自己臉皮挺厚的,可被他以這個姿勢攬住,我的臉還是燙了一下。可是正如他所說,他是我的準未婚夫,他會對我盡一切義務。這個動作不過是他維護我的本能反應,我也本能地不去多想。
我完全相信,除了愛情,陸西城會給我一切。
陸西城拉著我坐在了陶興斜對面的座位上。在輕音樂的襯托下,陶興和夏彤的對話還顯得有那麼點浪漫。
“我忘了我們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
“在一個雷雨過後的下午,在凱旋大廈後面的湖邊。
“我沒什麼印象了,不過我工作的地方的確是在凱旋大廈。
“我記性一向很好。你不記得也沒關係,我叫夏彤,就當我們剛認識吧。
夏彤伸手示好,陶興自然不會拂了美女的意。
就在陶興快碰到夏彤的手的時候,蘇適將酒杯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放,擋在了夏彤面前:“膽子不小啊,我女朋友你也敢碰?”
陶興結結巴巴的,還沒準備好開口解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幾個穿西裝、戴墨鏡的人;將他團團圍住。夏彤很配合地往蘇適懷中一躲,作小鳥依人狀:“親愛的,是他啦!他見人家長得漂亮就動手動腳,你快替人家出口氣嘛!”
“夏小姐,我們……你怎麼……”
蘇適一拍桌子:“你什麼你!怎麼,你想動手啊?”
我撫著額頭,向陸西城抱怨:“這麼爛的劇情,也好意思叫我來看戲?”
陸西城說:“你們家的人都挺擅長寫劇本的。”
我想,他指的應該是我上次讓他冒充我男朋友的事。我就當他是在誇我:“天生腦子這麼好用,沒辦法!”
“你們家的人也都是天生臉皮這麼厚?
“瞎說!”我矢口否認,“比這厚多了。你跟我不熟,還不太瞭解我。”
“不瞭解,不過曾略聞一二。”
我本來還想問他是從哪裡“略聞”的,蘇適那邊的架勢已經開啟了。他在桌上擺了十幾杯不同顏色的雞尾酒,讓陶興一口氣喝了,喝不完不讓走。陶興想溜,馬上就被蘇適的“手下”按了回去。
那幾個戴墨鏡的西裝男人應該是蘇適平日裡一起吃喝玩樂的損友,阿姨曾幾次嚴令禁止他“拉幫結派”,他從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後來被他爸訓了一頓才有所收斂。這次為了替蘇琰琰出口惡氣,他也真是豁出去了。
我漸漸地有點想明白蘇適為什麼叫我來看戲了——有了我這個“同夥”當擋箭牌,他爸媽就不方便收拾他了。這個小兔崽子!
我看著陶興閉著眼睛一杯接一杯地給自己灌酒,牙縫裡冒出一陣寒意,我問陸西城:“杯子裡全是冰塊,他這樣喝不覺得冷嗎?”
陸西城很無所謂地看了我一眼,沒有搭理我。
我數了下,桌子上一共有十八杯雞尾酒,陶興的酒量一般,喝了五杯後就已經開始搖頭晃腦了,到了第九杯的時候,他直接暈乎乎地趴倒在了桌上。
蘇適拍了拍他的腦袋:“裝什麼死,還沒喝完呢!”
陶興沒有抬頭。蘇適不信邪,又使勁拍了他幾下,他還是沒反應,看來是真的暈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問蘇適:“你就不怕蘇琰琰對他餘情未了,知道了這事再找你算賬?”
蘇適沒臉沒皮地說:“蘇琰琰還不至於這麼沒腦子。再說了:她要是真有什麼意見,不是還有你在嗎?有你頂著,她只會先跟你鬧。”
“蘇少,要點臉!”
“臉是什麼,好吃嗎?”蘇適不以為意。
要不是夏彤就在一旁,我大概會直接衝上去揍他。
我以為蘇適只是想小小地懲戒一下陶興,誰知他給夏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