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個話筒把,整個餐廳的人都在豎起耳朵聽,看他們脖子伸的太辛苦了。”
我完全沒有理睬南湘,我正專心的在包裡翻我的墨鏡準備帶上。
而弄清楚了對方的男朋友是衛海之後,這場罵戰迅速的升級了,比Windows的作業系統升級的都要快。
只是當我們聽著那個女的口裡從“不要臉”迅速升級為“賤貨,爛B,娼婦”之後,我們再也受不了了。顧裡走過去扯開那個女的,斜著眼睛問:“你自我介紹完了沒?”然後甩開她,過去拉著像是小鹿般驚恐的唐宛如離開了。
剛走了兩步,顧裡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往旁邊一閃,一碗黑米粥擦著她的耳朵飛過去。
顧裡回過頭,冷笑了下,然後轉身輕輕拿起隔壁看傻了的男生桌上那碗碩大的番茄蛋湯,一抬手嘩啦啦潑到那個女的身上。“你看準點呀,”顧裡笑了笑“像這樣。”
走出食堂的大門之後,顧裡突然回過頭對顧源說:“對了,我生日party,你帶上你的那個好朋友,衛海一起哦,我邀請他。”
我和南湘默默地跟在背後,像兩個小跟班。我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達成了共識:“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顧裡,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之後我和南湘去學校的圖書館,在聽到衛海要參加生日會後的唐宛如迅速恢復了粉紅色棉花糖的模樣,跳躍著,跳躍著,跳躍著(……),朝體育館跑去了,落日下,她的肌肉又壯了。顧源揮了揮手,“我和Neil約了游泳,你要去嗎?”顧裡趕緊搖頭:“請帶著那個小祖宗離我越遠越好。”顧源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顧裡一個人朝寢室走去。半路上,電話響起來。
她停下來看著手機,過了很久,才把電話接起來。她把呼吸調整的波瀾不驚:“席城,我告訴你,就算我和你上過床,但是你也不用指望用這個來威脅我。你可以告訴我身邊的朋友,沒有關係。但是如果你傷害了我和我的生活,那麼你一定也會用十倍的代價來償還。”
顧裡輕輕地掛下了電話。然後踩著高跟鞋走了回去。
她並不知道,剛剛就在他背後三步遠地方,是追過來想要問她事情的顧源。
落日下顧源的身影停留在學校寬闊的道路上。兩邊的梧桐在傍晚的大風裡,被吹得嗚嗚作響。
新天地的這家法國餐廳,一直以來就以昂貴的價格和囂張的服務態度著稱。他們堅持的理念就是“顧客都是錯的”。
不過這個理念在顧裡面前顯然受到了挑戰。我相信在宮洺或者Kitty面前,也一樣會受到挑戰。說白了,他們也就是逮著軟柿子捏。他們在這一群養尊處優的人面前,眼睛都不敢抬起來。
我和唐宛如理所當然變成了接待(……)。本來難逃這個厄運的還有南湘,只是不知道這個天殺的突然消失到哪兒去了。十五分鐘前,她還在電話裡慘叫著“上海的交通怎麼不去死啊”,而現在就音訊全無了。以我對她的瞭解,她在抱怨堵車的時候,應該是該在家裡的沙發上懶著沒有起來。
顧裡的生日會極其隆重,在某個方面來說,等於顧家的一場商界晚宴。我們這些顧裡的私人朋友,被安排在一個單獨的VIPRoom裡。整個晚上顧裡像一隻幽藍色的天鵝一樣,穿梭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儘管她的那隻鞋跟細的像一個錐子一樣的高跟鞋,走過哪兒,哪兒就是一個窟窿,我看見身邊的服務生都快哭了。
當然,我看見穿著低胸小禮服裙的唐宛如,我也快哭了。她肆無忌憚的抓著胸部扯來扯去,說:“我總覺得我的胸部沒有放對位置。”
知道晚餐開始的時候,南湘都還沒有趕到。顧裡叫大家先吃,不用等了。
席間,我儘量少吃。因為我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