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
葉青殊拿著無憂花串凌空比劃了一下,“表哥,我突然發現,如果你肯戴著這樣的花串去陪外祖母用飯,外祖母定然更加高興”。
“我戴像什麼樣子?”
“古人常有簪花宴,老頭兒們也是戴花前往的,表哥年少俊秀,有什麼不像樣子的?”
支其華搖頭笑笑,“越發不成樣子了,連表哥也敢打趣,你好生編花戴,我回去了”。
葉青殊就將編好的花串隨意戴在頭上,“表哥,我送你”。
支其華本想拒絕,又將話嚥了下去,葉青殊一直將支其華送到了沁蘭苑,陪他下了幾盤棋,又從勤徑齋找了幾本書才回了無憂苑。
049 各自煩擾
定國侯府的話題便到此為止,眾人又說起了別的話,用過飯,葉守義便與支氏一起回了聽竹苑。
支氏慣來是要歇午覺的,葉守義看著玉蘭伺候著她上了床,便要離去,不想支氏卻有些猶豫的開口道,“老爺,我有話和你說”。
葉守義先是一呆,隨即就是狂喜,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支氏,生怕自己是聽錯了,“阿清?”
支清抬頭看了玉蘭一眼,玉蘭會意退下,到門口的走廊下拿起放在馬紮上的簸籮,做起了針線,聽竹苑遍植綠竹,坐在這裡,任何人出入都逃不過她的視線。
內室葉守義因著狂喜和不敢相信睜大了俊秀的雙眼,忘情的緊緊握住支氏垂在床側的左手。
時間太久太長,久長的他已經忘了到底有多久,她和他再沒了話說。
支氏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你坐”。
葉守義順勢坐了下去,勉強忍住一把將她擁入懷裡的衝動,“阿清,你要和我說什麼?”
“靈姐兒的親事,你,可曾相看妥了?”
葉守義一愣,絲絲縷縷的失望便如早春淡薄的涼意慢慢纏上心頭,不過隨即他就又高興起來,不管是說什麼,她終於還是願意和他說話了!
“靈姐兒才貌過人,身份上也不差,總歸要找個十分出眾的才不算辱沒了,且阿殊日後定然是要嫁回支國公府的,替靈姐兒擇的人家也不好門第過低,否則她們姐妹日後只怕難以相處”。
這京中雖然勳貴子弟、青年才俊無數,但要找一個出身好、人品好、才貌出眾的,還真不容易。
葉守義本身在整個京城也算是十分出眾的,他比著自己給葉青靈尋摸人家,就越發的難了,這也是葉青靈婚事拖到如今的主要原因。
支氏有些失控地喊道,“阿殊不會嫁回國公府!”
葉守義嚇了一跳,“阿清,怎麼了?”
支氏近乎本能的沉默了,這麼多年來,她已經習慣了萬事埋在心裡。
葉守義晃了晃她的手,“阿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國公府出了什麼變故?”
支氏喘了口氣,卻依舊保持沉默,葉守義將她雙手都攏在手心,認真看著她,“阿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一定要跟我說,你也看到了,昨日那宇文瑋、宇文璇不過是言辭造次了些,阿殊就敢鬧到聖上面前,見了聖上也絲毫不懼”。
“宇文家外戚勢大,這次聖上卻勒令定國侯將宇文瑋送出京城,宇文璇雖只是禁足,閨譽也毀了,日後婚事定然艱難,幾句言語,阿殊就能將人折騰到這般田地”。
“阿清,我和你說,我們萬不能掉以輕心,阿殊小小年紀就養成了這樣偏激的性子,絕非好事,且阿殊容貌不佳,日後只怕難以討得夫君歡心,如果阿殊能嫁回國公府,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但若是出了變故”
支氏不自覺反抓住葉守義的手,這麼多年,她萬事不管,卻不代表她什麼都不懂,葉守義將話說的這麼明白,可見是真的急了,擔心了。
“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