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不敢再回頭看他。
可能這是人的通病,面對自己有所虧欠的人都會心虛,我也不例外。
他的位置在我們前面兩排,不遠也不近。他坐下來以後,沒引起任何的人注意。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坐得筆直的背影。
又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從門口走進來一行人,會場裡很安靜,只有小聲交談的聲音,這幾個人若無旁人地說著話走了進來,比劉天單獨進來還引人注意。
何連成和彭佳德也停止了交談,抬頭看這去,只看了一眼就轉開頭,嫌惡地說:“怎麼又是她?”
能讓何連成用這種語氣評價的人不多,我看清楚這一行人當中有兩個我認識的人,一個是白露,一個是賈語含。
實在想不明白,白露那樣的女孩子怎麼會和賈語含做朋友,兩人上分明就是不同的型別。
賈語含一向的高調張揚,穿著一套紅得像火的禮服,胳膊上跨著一個有點面熟的男人,我有點吃驚地問:“這不是那個誰……演那個電影的趙什麼元嗎?”
“是。”何連成淡定地說。
彭佳德很無奈地說:“二位別當著我這個做表哥的說這些好嗎?”
“家裡由著她胡鬧?”何連成反問。
彭佳德不說話了,我看到賈語含這時已經發現了我們,竟直走了過來。我以為她一定會過來刁難我,沒想到她走到劉天跟前站住了。用一種特別鄙視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劉天幾眼說:“痴情種怎麼落單了?不是為了一個女人和家裡鬧翻了麼?淨身出戶?只帶著一個職業經理的人頭銜?怎麼還有錢參加這個?”她說著不懷好意地看向我們。
何連成挑釁地望過去,一隻手死死揪住我的手腕,不讓我衝出去。
我覺得何連成有點緊張過頭了,我就是想替劉天解圍,也沒立場沒身份幫他解圍。何況,我身邊站著他,我這時要是有什麼動作,就生生撕開了我與何連成之間的關係。
一向沉默內斂的劉天抬起頭看了看賈語含,用很平靜的語氣說:“賈小姐,你關心錯人了。你應該多關心的是身邊這個男人,是否能入了你家長輩的眼。”
我聽到他這話,才鬆了一口氣。
劉天不是沒刺,而是不輕易露出身上的刺。
賈語含果然被氣得不輕,她壓抑了一下自己的怒氣才又繼續說:“這個不勞你關心了,我想要的男人還有到不了手的?再說,我也沒想把他帶回家呀。男伴兒而已,不像你現在連個女伴兒也沒有?”
劉天沒再繼續接她的話,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顯然是不想再繼續和這種女人對話。
賈語含要是聰明的就會藉機回去自己座位,但是她不知是被氣昏了頭,還是見不得劉天的淡定。竟然幾步追了過去,伸手攔住了劉天的去路。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地說:“你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站在別人身邊,躺在別人懷裡的感覺怎麼樣?”
“滾!”劉天抬頭,嘴裡蹦出一個字。
何連成也怒了,他甩開我的手往他們走過去,彭佳德一把拉住他低聲說:“你還嫌不夠亂嗎?鬧起來林小姐還有顏面嗎?在這兒等著。”
他說完自己轉身離座,用漫不經心的態度走過去,,對賈語含說:“你又鬧什麼?”
賈語含早就看到了彭佳德在我們這邊,看著他問:“表哥,你也替那個女人說話?可真夠熱鬧的。”
彭佳德臉上掛不住了,他大概沒想到賈語含不分場合什麼話都敢說。只得黑著臉一把拉住賈語含,往外走去。
“你鬆手。”賈語含大聲說。
彭佳德就像沒有聽到一樣,還是繼續快步往外走,賈語含被拉得跌跌撞撞,一邊的白露有點看不下去了,小跑著追了上去,對彭佳德說:“語含姐姐是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