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的進貨渠道,我已經找人查到了,只等到合適的時機,把這件事拿出來,給某人來個“雪中送炭”。
“今天來是想把寬寬託付給你幾天,我要到國外處理一些事情,少則半個月,多則一個月,一定能回來。把寬寬交給阿姨,我有點不太放心。”何則林開門見山的說。
“是急事?”我問。
“嗯。”他應道,“如果不急,也有時間和你提前商量。今天晚上就走,所以才直接去幼兒園門口堵的你。孩子吃的用的我都帶過來了,等下讓小陳拿進來。”
“寬寬在我這兒你不擔心,忙你的就行。”我說。
“知道你最近也在忙專案,怕你忙不過來。”何則林表情微微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寬寬是我兒子,我照看他是天經地義的事兒。要是實在太忙,不得不去公司,我就頻寬寬去公司。我那家小公司沒股東什麼的,自己說了算,把孩子帶過去沒事。”我笑著說。
不管這一個月我有多忙,一想到寬寬天天能夠和我在一起,心裡的歡喜無法用言語表示。
他在剛剛懂事的時間,從我身邊離開,直到現在才重新回來,雖然是短短的一個月,心裡突然冒出來的柔情還是有點控制不住。
忽然就回想起他小時候肉乎乎的窩在我懷裡的感覺,那會兒的他除了吃就是睡,唯一的動作就是哭。當時在經歷這一段的時候,每天晚上都被他熬到想崩潰,如今想起來卻覺得都是甜蜜。
何連成那時還會手忙腳亂地幫他衝奶粉……
“那我就放心了。”何則林的話把我從回憶裡扯出來,我看著眼前的一切,有點恍然若夢的感覺。
與何則林又閒聊幾句,天色就暗了下來。秋末冬初的季節,白天越來越短。
何則林在附近的一傢俬人會所訂了晚餐,我帶著三個孩子一起過去,一個十人包間,因為有了三個孩子的原因,竟然不顯得空曠。
晚飯以後何則林又把我們送回來,特意留了司機小陳的電話給我,讓我有事就給他打。他原本是想把司機留在我這邊兒用的,我覺得自己沒有這個習慣,直接拒絕了。
所謂的成長,大概就是你明確的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並且直截了當地說出來。
017 程新的突然襲擊
一家人難得氣氛融洽的吃過飯,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多。熱門何則林把寬寬送到我那裡,然後和司機一起離開。
寬寬在何則林身影消失在大門口時,才猛然醒悟眼下是什麼情況——爺爺要把他單獨留在我這裡。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緊緊關上的大門,小嘴一扁哇一聲就哭了出來。我忙抱住他哄道:“寬寬別哭,這段時間和媽媽住一起,爺爺要過一個月左右再來接寬寬了。”
他一聽哭得更厲害了,元元和童童拿來玩具哄他玩,逗了好半天他也不知道是哭累了,還是覺得再怎麼哭也沒希望了,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
把寬寬從懷裡放下,我也覺得異常心塞。
從幾年前一個人帶元元和童童到現在,我從來沒為因為孩子紅過眼圈兒。無論生活多難,我一想到有兩個小東西一心一意信賴我,依靠我,都會咬牙挺過去。
而現在,寬寬……一個自己從一個小豆包開始,帶到快會走路,然後被自己親爺爺接走……再到這一次送回來……這中間的過程自不必說,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的。可是,自己的親生孩子,在面對和媽媽獨處時光時,竟然會因為不想留下來哇哇大哭……我獨自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不甚好的月色,眼圈又澀又疼。
第一天和我一起住,寬寬睡得不安穩,小身子在床上翻來翻去,間或抽噎兩聲,藉著淺淺的月色,能看到他眼角還掛著淚痕。